不止畢銘笑,在場一萬五玄甲軍哄堂大笑,看她的樣子,像是連槍都拿不穩吧?
軟得跟棉花似的,哪裡有力道?
就在畢銘要伸手抓住槍頭的時候,卻聽得桃花槍發出嗡嗡的震動,他頓時意識到這是內力灌注在桃花槍上。
如果真的伸手去奪槍,她內力若是深厚的話,他的手臂會被震斷。
他下意識地收回手,但是再側身避過已經來不及,隻能任由槍頭刺傷他左肩胛。
他身穿鐵甲,槍頭竟然直接刺穿他的鐵甲直傷到肩胛骨,且見血了。
畢銘心頭駭然,這看似棉花一般軟弱無力的出招,竟是藏著乾坤的誘招。
“多謝相讓!”
宋惜惜抽回桃花槍,緊握著豎立在地上,隻見桃花槍頭兩丈之內的地麵上,裂出了幾道縫,裂縫直直竄到了畢銘的腳下,再從他腳下穿過,才戛然而止。
裂縫一共五道,蜿蜒斑駁像是一道道細長的蜈蚣,近距離是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一萬五千名玄甲軍就站在畢銘的身後,分排列陣,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地上被槍頭震出的裂痕。
第一排的人還能看到畢銘身上滴下來的血,一滴,兩滴……
畢銘臉色慘白。
還打什麼?他輸了。
這樣的內力,就算他使出渾身解數,不可能在她手底下走過三招,要勝過她,那是絕對絕對的不可能。
現場死一般的寂靜。
隻有北風凜冽地刮著。
畢銘單膝跪下,握刀拱手,聲音裡還殘留震駭過後的微微顫抖,“末將畢銘,願聽從宋將軍調派。”
遠處城樓上,易昉哈哈大笑。
“就這樣?這也太蹩腳了,這畢銘是北冥王安排的吧?不躲不閃,就站在那裡被她刺了一下,這就算是她勝了?還是一招便勝了,好,真是神功無敵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