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宋惜惜過得比她差,她心裡總歸是可以平衡的。
沒錯,宋惜惜現在是炙手可熱的武將,又有父兄光環加身,但說到底也是一件二手的貨,世家子弟以及品行高潔的人不願意娶她,隻有卑劣的貪圖爵位的人才會上門求親。
隻是以宋惜惜的傲慢,那些人她也瞧不上眼,她注定是要孤獨一生的。
想到這裡,她心裡頓時便覺得舒服多了。
門外有人在敲,“二夫人,老夫人請您過去。”
她皺起眉頭,想起那病懨懨的老婆子心裡就鬱悶。
她胡亂地扯了塊錦布蒙住自己的臉,便推門直奔老夫人的院子去。
屋中,公爹戰紀也在,她福身見過。
戰紀微微頜首,“能平安回來就是好事。”
戰紀是個和稀泥的,沒什麼主見,所以一輩子也混不上個好官職。
但是戰老夫人聽得他這話,卻是眉頭一皺,“什麼叫平安回來就是好事?她沒立功,北望也沒立功,這不是白去一趟嗎?還有你的臉,你蒙著臉做什麼?”
易昉心裡窩囊及了,當初嫁過來的時候,老太婆對她那叫一個溫和慈愛。
現在的語氣聽著就是挑剔加嫌棄,像極了和大嫂閔氏說話那樣。
“臉上受了點傷,還沒好。”易昉淡淡地回答。
戰老夫人一拍床沿,“是受傷沒好,還是被西京人折磨的?你告訴我,你到底有沒有被西京人辱了清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