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請他們坐下,“不氣,權當看了一場熱鬨。”
陳福說:“我已經叫人去藥王堂一趟,請他們的坐堂大夫給您澄清,斷了人家活路的事,不比那些閒言碎語,必須要清楚明白地讓大家了解真相。”
宋惜惜點頭,“福伯辦事周全,我是放心的。”
梁嬤嬤忿忿道:“自和離之後,我心裡頭憋著一口惡氣,如今他們自己登門來找罵,正合我意,可惜不能罵得酣暢淋漓,倒是遺憾。”
總歸,如今也是要顧著姑娘的名聲,否則看不把那老病鬼罵個狗血噴頭,她都不姓梁。
過兩天,京中傳遍了丹神醫為何不給戰老夫人治病的原因,甚至都不是坐堂大夫說的,是丹神醫去給一位官員治病的時候,親口說的。
丹神醫就淡淡言語了句,“刻薄寡恩之人,不齒與之來往。”
他沒收那位官員的診金和藥費,很明顯是要這位官員家眷把他的話傳出去。
戰北望是後來才知道母親和兄長去了國公府鬨事,氣得他兩天沒回家,就宿在客棧裡頭。
在客棧也不得清淨,他家的事滿京城飛呢,客棧也不例外。
易昉在將軍府不受待見,人人恨她避她,加上戰北望也沒理她,便想著回娘家去住兩日。
回到娘家,才發現父母竟然把房子賣掉,離開了京城。
她問鄰居三嬸,三嬸看著她蒙著黑紗的臉,沒好氣地道:“換誰不走啊?日日被人指指點點,有辱家門,你爹和娘親不氣死你就偷著樂吧。”
易昉做夢都沒想到他們會這樣做,而且走得是那麼迅速,房子大概也是賤賣的。
也是啊,拿著將軍府給的聘金,足夠他們一輩子安枕無憂了,何苦還留在京城受人指指點點?
隻是易昉心頭卻酸楚得很,她理解父母,但被他們拋下難免傷心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