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聞言笑得更甚,團扇搖搖,驅散著大屋子裡的悶氣,“看來嘉儀郡主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,怎麼我說句真話就要撕爛我的嘴,你謾罵傳謠便是正理?相信今日大長公主也邀請了丹神醫,外男都在正院裡,要不要請丹神醫過來問一句啊?”
她看向戰老夫人,意味深長,“戰老夫人,您若覺得冤屈,也可以當麵問問丹神醫。”
戰老夫人不甘心地看著宋惜惜,她以前在自己的麵前多麼的低眉順眼,既孝順又聽話,現在看著自己的眸光都充滿了冷漠。
她把這一切都歸咎在宋惜惜的身上,連一個平妻都容納不下,還說什麼婦德?
但是她不敢做聲,因為一旦真的把丹神醫請過來,大概以後就連丹雪丸都不會再賣給她。
嘉儀郡主也被架著下不來台,憤恨地瞪著宋惜惜,“被掃地出門的棄婦,有什麼好囂張啊?”
宋惜惜的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能讓全場聽到,充滿了震懾力,“我不是被掃地出門的棄婦,和離是我求的旨意,是我先不要戰北望,你們背地裡怎麼說我,我不在乎,但當著的麵,希望管好你們的嘴巴,我鎮國公府便隻剩下我一人,也不是輕易好惹的。”
在場一片寂靜,其中有好些夫人不想和大長公主同流合汙,隻是礙於大長公主的身份,不得不來參加宴席的人,心底卻在暗暗叫好。
這樣的宴席參加多了,她們雖然不知道大長公主真麵目,卻也知曉她慣會拉幫結派,針對不是真心臣服她的人。
隻是她從不會自己出麵,她的女兒嘉儀郡主還有幾位夫人充當出頭鳥,往往是懟得人半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可這一次她們算是踢到鐵板了,宋惜惜這個孤女並不好惹啊。
慧太妃看向宋惜惜,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爽感,雖然她也很討厭宋惜惜,但是,她竟然敢跟大長公主和嘉儀對著乾,是個硬茬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