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公主神色淡漠,坐著不做聲,但是眸光落在宋惜惜的臉上,像極了一把淬了毒的刀子。
她是真的沒想到在傳承的貞節牌坊之後,宋惜惜會送她如此名貴的壽禮。
更沒想到,她的師兄就是沈青禾。
她淡淡地道:“駙馬,請諸位大人出去正廳吃茶吧,一會兒便要開席了。”
駙馬過來打圓場,把一眾正在惋惜的官員們請了出去,顏太傅手裡拿著那撕毀的畫卷,慢慢地放回管事的手中,道了句,“沈先生如果知道他的墨寶被人如此糟蹋,不知道會多心疼。”
說完,他推說身子不適,先回府了,連壽宴都不參加了。
太傅一走,顏夫人帶著女兒顏如玉也告退了,今日的事顏夫人是看得明明白白,大長公主要針對宋惜惜,她不願在場。
顏夫人和顏如玉一走,宋惜惜也道:“看來今日我是給大長公主添堵了,這壽禮便權當我沒送過,這冷梅圖的殘骸我收回了。”
她從管事手中取回那幅冷梅圖,眸子一掃,看到德貴太妃和秦王妃的臉色甚是難看。
至於大長公主,雙手緊握扶手,額頭青筋顯出,她慣會打造自己的名聲,今日卻連沈青禾的畫都分辨不出來,真是丟人丟到家了。
看著宋惜惜把畫卷起來,她猛地說了句,“戰老夫人,丹神醫方才在此,你怎麼不問問丹神醫為何不給你治病?”
把焦點轉嫁在戰老夫人的身上,這一下所有人都看著戰老夫人了。
戰老夫人心中一沉,壞了,如果再去請丹神醫進來,丹神醫脾氣古怪,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,在場這麼多人,她怎麼收場?以後怎麼做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