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來都不是那麼好拿捏的。
那年他上山去,親眼看到她的二師姐萍無蹤被她摁在地上,萍無蹤並不是相讓,是真的技不如她,當然萍無蹤最厲害的是輕功,她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探子,當然這件事情沒太多人知曉。
聽任門主說,惜惜是練武奇才,門中弟子裡,論武功的話她是沒有對手的,莫說門中子弟,就是梅山所有的門派子弟,哪個不被她年少輕狂的時候挑戰過?誰都不如她。
任門主說起她的時候,臉上帶著驕傲的神色。
不過,謝如墨倒是對於母妃公開他即將迎娶她的消息感覺到意外,以她的性子,一定會極力反對他們的婚事,即便有人問,她也不會說,現在沒人問她自動說出來,這就很不像她。
“母妃當眾宣布,她今晚回宮一定會很懊悔。”謝如墨是了解她的。
宋惜惜覺得很新鮮,“你母妃那日對我說話,那叫一個囂張跋扈,但是在大長公主和嘉儀郡主麵前,乖得像一條小狗,氣是氣的,但是不敢反駁隻敢乾瞪眼,我見著都覺得好笑。”
“大長公主是我的姑母,自小也是被皇祖父寵著長大的,且當年跟著她母妃住在宮裡的時候,學了不少陰狠的手段,因著被皇祖父寵溺長大,連父皇都讓她三分,我母妃怎麼會不怕她?”
謝如墨修長的手指握住茶杯,繼續說道:“當年皇祖父對她算是百依百順,唯獨是她瞧上你父親這件事上,皇祖父沒依著她,她因此對宋家懷恨在心。”
宋惜惜道:“有腦子的人都知道,尚了公主就不能再手握重兵,我父親年輕的時候便是一員猛將,可獨當一麵,朝廷怎麼舍得讓他去尚公主?所有人都明白的事,她會不明白?隻不過是不甘心罷了。”
謝如墨勾唇笑意一綻,似勾魂奪魄般的俊美,“是的,借題發揮,抒發心中不滿而已,對了,你怎知道她府中冤魂處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