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大長公主的壽宴回來,戰老夫人便病了,半夜起了高燒,一直在說胡話。
閔氏連夜請了大夫,戰北卿也去把住在客棧的戰北望找回來,戰北望開始還以為是騙他的,但回來看到母親全身發顫,一直在嘟噥著什麼胡話,他才知道母親是真病得要緊了。
易昉也難得過來照顧,她已經好多天沒見過戰北望了,她有她的驕傲,不想去找他,想著這裡始終是他的家,他總要回來的。
戰北望沒看她,隻著急地問:“為什麼忽然病了?還病得這樣嚴重。”
戰少歡哭出聲來,“還能因為什麼啊?還不是因為宋惜惜,她也去了大長公主的壽宴,仗著自己要嫁給北冥王,竟把大長公主和嘉儀郡主罵了一頓……”
此言一出,戰北望和易昉都駭然地看向戰少歡。
戰北望失聲,“什麼?她要嫁給北冥王?”
閔氏連忙道:“小姑子,不能胡說,分明是大長公主想用母親刻薄兒媳的話題來壓蓋她的事情,才把母親氣病的。”
戰北望心頭千般滋味,百轉千回間,便隻餘心酸與苦澀,還有那無限的追悔莫及。
他苦笑一聲,想說點什麼,卻發現嗓子被什麼封堵住,一個字都發不出來。
“北望,錯了,錯了……”床上的戰老夫人嘴裡說著胡話,反反複複就是這麼一句,“錯了,真的錯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