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愛慘了唄,還能是因為什麼?”梁嬤嬤是看透男女的那點事,“像探花郎那樣的人,在女子心中如明月光輝,不知多少女子愛慕,瀾郡主覺得自己能嫁給他,已經是圓了許多少女的夢想,自然便格外珍惜。”
宋惜惜沉默不語,秀眉蹙得更甚,愛一個人會使自己變得這麼卑微嗎?
她想起謝如墨也是得了不少京中貴女的愛慕,想嫁給他當北冥王妃的人,沒一百也有幾十,他會否在成親之後也如此驕矜自傲?
而自己似乎對他也動了心,是否能做到心如止水?
“那探花郎娶了郡主沒多久,便納了兩房妾侍。”梁嬤嬤淡淡地道,“郡主這都忍了。”
“到底是郡主,他怎敢在成親不久便納妾?”
“他在翰林院當編修,聽聞是上司送給他的,他不好推卻。”
在宋惜惜上戰場的日子裡,梁嬤嬤也打聽到了不少世家大宅裡的消息,“郡主總不能把人往外推的,否則便要落個善妒的名聲,再說不過是賤妾,不合意了還能發賣出去或者是送出去。”
“嬤嬤你是這樣想的麼?”宋惜惜抬起頭問道。
梁嬤嬤苦笑,“我如何想的要緊麼?他們是這樣想的,他們是這樣做的,女子在世艱難啊,當日夫人把您嫁給戰北望,而不嫁給王……呃,嫁給戰北望就是因為他說了不會納妾。”
宋惜惜看著她,“而不嫁給王什麼?”
宋惜惜抓住了她的失言。
梁嬤嬤笑著道:“什麼王?我是的說不嫁給彆人,一時失言說岔了,畢竟當時求親的人把門檻都踏爛了,夫人在眾多求親者裡選了戰北望,就是因為他說不納妾。”
宋惜惜覺得梁嬤嬤明顯有所隱藏。
但那些求親者到底都是誰,她也不記得了,且舊事不想再提起,不管是不是有王家的,都是過去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