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挽住他的手臂,激動得很,一連串地問道:“大師兄,你是從哪裡來的?從梅山嗎?就隻有你一個人來?師父呢?師姐呢?”
沈青禾敲了她的腦殼一下,眼底依舊飽含寵溺,“師兄沒回梅山,從成淩關回來的,至於你二師姐,過幾日也會到的,她從沙國回來,一直留意沙國動靜呢,看她的飛鴿傳書,說是打探了不少消息。”
“二師姐也要來啊?那太好了。”宋惜惜高興得很,笑臉綻成了一朵花。
陳福拿了鬥篷過來,才想起正廳是燒著地龍的,唉,倒是多餘了,隻是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那位傳奇的沈青禾先生,他就感動得有點想哭,很想很想去書房取來文房四寶,讓沈青禾先生給他寫個字,他定然要裱起來做傳家之寶的。
宋惜惜可沒發現陳福激動的眼光,她自己就很激動,“師兄如今可有人知道你來?你知道嗎?京城權貴,文官清流,對你甚是仰慕,就連皇上也是如此,如果有人知道你來了京城的話,我估計國公府的門檻要被他們踩爛的。”
沈青禾說:“入城的時候倒是出示了路引,隻怕守城的不知我身份,所以也無人知曉吧。”
他牽著宋惜惜的手坐下,望著她,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心疼,她家中出事,沒告訴師門,是他們探得說要來,她不許,說見了他們就不會堅強。
所以,沈青禾縱是心疼,如今也不敢表露半分,看她還如在梅山一樣撒嬌,心裡安了大半。
他道:“既然京中有慕我之人,那麼你便替我把這消息傳出去,他們若想見我,便來國公府,恰好我在成淩關作了不少畫,請大家過來鑒賞鑒賞。”
宋惜惜怔了一下,她知道師兄最不喜歡吵鬨也不喜歡應酬,所以他不賣畫,更不會邀請不認識的人一起鑒賞他的畫。
他隻是遇到合自己性情的人,才會以畫相送。
反而有時候師叔會拿他的畫去賣掉一些或者送去一些,倒不是缺銀子,萬宗門是不會缺銀子的,師叔是覺得他的畫太多了,礙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