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大師兄的身邊,吸吸鼻子,“幸虧大師兄在,不然就隻有瑞兒給我送嫁。”
沈青禾側頭看著她,和煦的眸子卻是充滿了戲謔,“那可說不準的,師父說有事情吩咐我去辦,我可能過兩日就走。”
“啊?”宋惜惜猛地站起來,“就不能多等兩日嗎?是什麼要緊事非得這麼著急去?”
她真傷心了,本來師父他們說來又不來,如今大師兄也說要走,之前陳福還說國公府裡也要大辦嫁女宴,那還用得著怎麼大辦啊?就辦十桌八桌的,請宋族的人過來吃便是了。
她委屈地坐在一旁,但這委屈又不能名正言順,自己確實不當人,也怪不得大家不拿她當自己人。
她以為師門對她的愛是不會變的,但原來不管是什麼感情隻要不經營,就會變。
但說變吧,當初寫信回師門叫他們調查成淩關的事,大師兄和師姐馬上就去。
而且,大師兄這一次帶來這麼多的畫給她做去做人情,讓文武百官乃至皇上都領了她這份情。
其實想想,大家為她做得夠多了,她不能再奢求。
等成了親之後,帶著王爺一同去梅山拜見師父,給師父請罪,再給諸位師兄師姐請罪,把感情修補回來。
沈青禾見她失魂落魄的,眼底不忍,“難受了?”
“有點,但確實是我有錯在先,我會想辦法請師父原諒的。”宋惜惜鼻頭酸楚地道。
“嗯。”沈青禾笑笑,也沒說什麼了。
師父也真是,非得這麼懲罰她一下,瞧那小臉都要哭了,若師父他自己在,定然不舍得這般嚇唬她的,倒是叫他來做這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