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怎麼能不生氣?姑娘分明是最愛生氣的。”寶珠有些難受,“以前在梅山,誰得罪了您,哪怕是亂嚼舌根子,您都要打上門去的。”
說起梅山,宋惜惜是真不開心了。
師父不來,他們都不來。
眉宇間籠了鬱悶,“以前是以前,以前無憂無慮,凡事有人護著,有人兜底,現在連師父都不管我了,我還這麼任性,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嗎?瑞兒我還管不管了?”
寶珠知曉姑娘為此事難受,也不敢再說什麼,隻是打開盒子,“您看,這是沈大師兄給您的嫁妝,您瞧好……重,呃貴重,最重要的是心意貴重。”
她哎了一聲,又把盒子蓋上,這鐲子重是重,但是老氣也是真老氣,這樣的款式,老太太帶著太沉,姑娘帶著太俗。
怎麼沈大師兄要給姑娘添妝,也不買些時興好看的款?這樣至少姑娘知道他是用了心去挑,哪怕不能出席婚禮,也會高興許多。
宋惜惜看到那個金鐲子都想哭出來。
“罷了,我拿了師兄那麼多的畫,而且前些天賣畫的銀子他全部給了我,銀子也是嫁妝的一部分,銀子好,最實用。”
宋惜惜自我安慰地說。
寶珠的點頭如搗蒜,“姑娘這話,奴婢是再讚同不過的,什麼金銀珠寶名貴首飾,哪裡有銀子來得實在啊?”
她說著,掏出自己的錢袋子,數了起來,“這幾個月的月錢都沒花掉,回頭放小櫃子裡存著,到明年年中,便可以去換銀錠了。”
說完,喜滋滋地笑了。
宋惜惜笑罵了句,“小財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