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她若是善於偽裝,謝如墨也定然不知。
正出神之際,聽得門外來報,說戰北望迎親來了,她收斂心神,任由嬤嬤把她的紅蓋頭披上。
宋惜惜去神樓拜彆父母兄嫂之後,也出門了。
兩位新娘子幾乎是同時出門的,隻不過排場和兩位新娘子的心境都完全不一樣。
宋惜惜是被紅蓋頭覆著,隻能看到自己的裙擺和行動時候露出來的繡花鞋,牽她的手是二師姐,二師姐的手指修長,握著特彆有安全感。
喜婆在前頭,說了許多吉祥的話,宋惜惜看不到人,隻能依稀感覺自己到了府門,麵前有壓迫感,估計來的人不少。
“丫頭,要上花轎了,以後要乖。”任陽雲走到她的身邊,輕聲道了句,這是泄露情緒的一句話,有作為老父親的心酸與期盼。
以後要乖。
她隻要乖就不惹事,不惹事就讓人省心,他也不用一直給人家免租。
唉,這麼個野丫頭,又嫁人了。
當初第一嫁的時候沒來,任陽雲來過信給宋夫人,說了解過戰將軍府,看樣子門風一般,而且,一個破落門第武功不算出眾的戰北望,要娶他得意弟子,任陽雲不滿意。
隻是宋夫人回了信,說婚事已定,任陽雲到底隻是師父,不是親父,他無法阻止,去和師弟巫所謂商量之後,巫所謂冷冷地說:“不去就是最大的抗議,如果將軍府是可托付終身的,你到時候再送些嫁妝,如果不是,你留著吧,還有二嫁。”
看,師弟的嘴巴又毒又像是開了光,真的有二嫁。
而這一次她沒有父母,他們自然要來的。
但是這丫頭不給他點懲戒怎麼行?遇到事情不想著回師門,自己一個人扛,要真這麼能扛,當初在萬宗門被師叔罰打的時候,就不要到處找人求情,自己扛著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