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就是這樣的,對外人特彆好,對自己人就很隨意,甚至還會從自己人身上摳點出來去便宜外人。
宋惜惜揣著這銀子,好在,現在慧太妃還拿她當外人,就一直拿她當外人吧,彆當自己人了。
慧太妃見高嬤嬤像是沒見過銀子似地把那一百兩拿了去,嗤了一聲,“瞧你,這些年短過你什麼了麼?”
“太妃厚待老奴,不曾短過。”高嬤嬤笑得合不攏嘴,但是年紀大了,誰不希望有個近身錢?
高嬤嬤感激地看了王妃一眼,她打算,以後如果太妃看王妃不順眼的時候,她一定要多替王妃說話。
慧太妃把手肘放在馬車窗上,側開眸子不看宋惜惜,依舊裝出一副很不待見她的樣子。
但是,她心裡對宋惜惜有了很大的改變,偷拿嫁妝的事,她知曉前情後因,卻沒有在她麵前埋怨一句,而是直接帶著她去大長公主府裡把東珠拿回來,連那三千兩都沒放過。
她給宋惜惜那貳仟兩,就是因為心虛,畢竟自己叫高嬤嬤去偷東珠給大長公主是不對的,大長公主的話把她架到那份上了,她不做就是不敢,不敢就會被她拿出去唱衰。
所幸都解決了,但如今回想有兩個危險的地方,是當時沒有想到的,如今想起覺得後背都發涼。
第一個自然是大長公主不肯歸還東珠,而且還捏了她拿兒媳婦嫁妝的把柄。
第二個,就是宋惜惜知曉此事之後鬨起來,鬨得人儘皆知,屆時她什麼麵子裡子都沒了,可以去死了。
想到這裡,她才覺大長公主的陰毒。
但經此一事,對這個兒媳婦,她是再也討厭不起來了,甚至有些後悔來的時候對她說了些重話。
她不是拿自己沒辦法的,看她輕易把大長公主氣得眼冒火星而且還順利拿回東珠就知道。
宋惜惜如果要與她婆媳一爭,她必敗無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