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女二人臉色俱是一變,如今的大理寺卿是誰,她們自然清楚,正是謝如墨。
大長公主看了一眼那幾箱賬本,“既然那趙掌櫃是一同欺瞞了你們,那麼這賬你們查過,嘉儀也得好好找賬房來查,你們先把長輩留在此處,等我們查過之後,再親自登門與你們對一對,罪證確鑿之後,該送官送官,該查辦查辦。”
宋惜惜飲了一口茶,笑著道:“姑母,我這人性子急,賬本就在這裡,你們馬上找賬房過來查,多找幾個,若是不足的話,我派人去平陽侯府,把平陽侯府的賬房一同請過來,今晚理一理,明日便可把賬重算出來。”
“不能去平陽侯府!”嘉儀郡主站起來,臉色發白地說了句。
如今婆母夫君已經不待見她,若是再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,不定要怎麼鄙視她。
婆母的臉色她已經看夠了。
大長公主眸子似冷刀一般,“怎麼?一口一個姑母地叫著,卻不信本宮嗎?”
宋惜惜笑著道:“正是相信姑母,才會把賬本帶過來同姑母一起對賬,若是不信的話,隻怕這會兒賬本和趙掌櫃已經在衙門了。”
大長公主把茶杯重重放下,“這麼多年的帳,豈能在一日之查完?”
宋惜惜巧笑倩兮,“姑母田莊店鋪的也不少,府裡賬房怕不止一個的,再有便是店鋪裡的掌櫃賬房,不行的話,我國公府與北冥王府的賬房也可以來。”
“說到底,你是不信本宮!”大長公主嗤了一聲,怒氣已在眼底隱現。
“姑母不若看看我們北冥王府查出來的總賬,您與表姐若是信我,也不必查,照著我算出來的賬本分錢便是。”
她倒是慢條斯理起來了,指腹撫過衣裳的刺繡,笑意盈在眼底,“還是說,姑母不信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