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的笑臉,大長公主就打心底裡透出厭惡來,這張臉和她母親的臉太相似了。
都是賤人。
宋惜惜臉上笑意不減,“我們光明正大來對賬的,不知道姑母為何要如此大動乾戈,這裡頭真有什麼貓膩啊?等去平陽侯府對過賬之後,母妃,你得開個宴席,請大家過來說道說道此事。”
嘉儀怒道:“你張口就在胡說,有什麼貓膩?這些年沒送過長輩給慧太妃看嗎?”
“巧了,你送進宮去的賬本,和我在金樓裡找到的賬本完全不一樣。”宋惜惜看著嘉儀,聲音也嚴厲起來,“你送來的賬本是虧損的,而金樓裡的賬本是盈利的,你說有沒有貓膩?”
嘉儀煩躁極了,“你這麼大聲做什麼?這裡是公主府,不是你國公府或者王府。”
宋惜惜眉眼籠了寒氣,“公主府如何?難不成公主府是不講道理的?既是如此,看來也不必廢話,我們走。”
大長公主把杯子砸在地上,伴隨她冷冽的聲音,“對賬是嗎?好,對吧!”
嘉儀轉過頭去,急喚了聲,“母親!”
這賬怎麼查?這能查嗎?
大長公主眸光如刀,“來人,傳賬房,把所有店鋪的賬房都傳過來,本宮倒是要看看,那趙掌櫃是如何的欺上瞞下。”
宋惜惜宛然一笑,“姑母英明,若查出趙掌櫃貪墨,此人定是要扭送大理寺的。”
大長公主盯著她,眼底寒氣湛湛。
那奴才到了大理寺,還不是什麼都招了?想把鍋推到趙掌櫃的身上,是行不通的。
那趙掌櫃是平陽侯府的家奴,隻是早早派出去做了管事,後因犯了錯誤,被平陽侯府老夫人調回大宅裡,嘉儀做生意的時候就看準了他的伶俐勁,所以把他提拔了出去當金樓的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