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哪有不聽?就是聽進去了才會待她好。”
嫻寧見母妃有些心虛的模樣,也就不追問了,反正對嫂嫂好就行了。
宋惜惜此番出門,沒帶彆的人,讓棍兒駕馬車,她和沈萬紫坐在馬車裡,連寶珠都沒帶。
沈萬紫這才把雲翼閣探聽到的消息告知宋惜惜。
“你表姨被送到青木庵養病,不是她自己願意的,是府中金側妃所為,你表姨的兩個女兒,也完全不管她們母親的死活,簡直就把金側妃認作自己的生母一般,此等狼心狗肺之人,實在讓人憤恨,此番去了,若你表姨對她們失望透頂,我肯定要給她們一點教訓。”
宋惜惜縱然早已經想到可能是金側妃做的,但聽得兩位表妹也是如此態度,不禁心寒,又問道:“燕王是什麼態度?”
“嗬嗬!”沈萬紫冷笑,“男人,你指望男人能愛護著糟糠之妻?你表姨沒有生養兒子,膝下的兒子還是原先通房所生,通房死了之後她養在身邊當兒子看待,給他請了燕州最好的先生,可你表姨病了之後,金氏掌管府中一切事宜,那個通房所生的兒子本來是名分上占了嫡出,實則是通房所生,金氏怎會讓他壓著她所生兒子一頭?便把那先生給辭了,在燕州衙門給他尋了一份差事,是個捕頭。”
宋惜惜皺起眉頭,“他是讀書人,手無縛雞之力,怎麼當捕頭?且是皇家身份,即便通房所生,也是記在了表姨名下上了玉牒的。”
“哪個曉得?金氏一家在燕州是大戶,倒是你表姨娘家不得力了,外放當官也沒有政績,說到底,人老珠黃,也沒有娘家可依仗,更無嫡出的親生兒子,身子也不好,遇上個負心漢自然就是任人魚肉了。”
燕王寵妾滅妻,在燕州很多人都知道,京中知曉的怕也不少。
宋惜惜記得她從梅山回來,表姨那時候剛好在京城養病,母親請丹神醫給她醫治,之後她回燕州去的時候,還派了弟子跟隨去。
那時候表姨總是心事重重,問她卻什麼都不說,隻說在燕州一切都好,就是身體差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