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也隨即跟在她的身後,“怎麼?皇妹對這位宋家女也甚是不喜?”
大長公主冷冷地道:“何止不喜?簡直恨不得抽筋扒皮。”
燕王若有所思,“她是宋懷安的女兒。”
說起宋懷安,大長公主眼底卷起了濃濃的恨意,恨意翻滾之際,心裡也像是被錘子狠狠地掄了一下,震蕩得四肢百骸都鈍痛起來。
她的聲音冷酷無情,“本宮永遠都會記得,宋懷安是如何拒絕本宮的。”
“過去了,記著就行,不必記得太深,免得自己受傷。”燕王輕聲說,對這個皇妹,他心裡還是在乎的。
“傷?”大長公主冷笑了一聲,“為他?倒不至於,隻是看到宋家的人本來死絕了,又冒頭出來,宋惜惜還嫁給了謝如墨,風光無限,本宮心裡是真真膈應。”
燕王站在她的身邊,眼底裡的霸欲絲毫不掩藏,“風光是一時的,等成了大事,要殺要剮,還不是皇妹一句話的事?”
大長公主斂住眼底的情緒,問道:“雍縣那邊什麼情況了?”
燕王吐了五個字,“缺人,缺武器鎧甲。”
大長公主皺起眉頭,朝廷對於武器和盔甲的管製十分嚴格,這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。
燕王道了句,“且看這一次沈家的意向如何。”
江南沈家承接了兵部製造武器鎧甲的一部分生意,自然,沈家製造廠那邊也是有兵部的人督辦的。
“缺人的話,繼續招兵買馬,銀錢上讓金側妃多出一點,本宮著了那宋惜惜的道,賠出去二十餘萬兩銀子,如今賬麵無多少可以動的。”
她把來龍去脈告訴了燕王,燕王聞言,惱怒得緊,“又是她,今日我到京先是去北冥王府拜訪,才知道原來她去了青木庵,在北冥王府直接說出了那蠢婦的死訊,方才本王不得不向太後和皇上說了此事,明日一早我便要返回燕州了。”
大長公主一點都不意外燕王妃的死,隻是冷冷地道了句,“活著的時候便幫不上你的忙,死了也挑這麼個日子,晦氣,本宮還特意在初三開了個宴席,請了好些文武大臣,想著讓你在他們麵前露露臉的,如今卻是不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