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帶,聽沈姑娘說就是幾位武官。”寶珠說。
“沈姑娘也起了?”宋惜惜摸著自己的臉頰,覺得好蒼白,“給我上點胭脂,若回頭有客人來,我這樣子是要嚇著彆人的。”
“不見就行啊。”沈萬紫知道她起來了,便大模大樣地走進她的寢室,“嘖嘖,哪家新婦起得這樣晚?也就是仗著元帥寵你了。”
宋惜惜把胭脂盒子朝她砸過去,“貧!”
沈萬紫腳尖一抬,接住了胭脂盒子再踢了回去,“今日大年初一,可不能說這些窮話。”
宋惜惜一手抓住胭脂盒子,笑著遞給了寶珠,寶珠被她們這一來一往弄得眼花繚亂,好在胭脂沒有掉地上,也沒有甩出來。
梳好了頭,沈萬紫便撒嬌,“寶珠妹妹,你出去一會兒,我跟你家大姑娘說會兒話。”
寶珠笑著道:“沈姑娘說話便說話,扭著身子做什麼?不知道的以為您發羊癲瘋呢。”
宋惜惜撲哧一聲笑了。
沈萬紫端了姿勢,“你懂什麼?這叫撒嬌。”
寶珠收拾著東西,捏了個蘭花指,嬌嗔地道:“這才是撒嬌,看到麼?”
說完,笑嘻嘻地出去了。
沈萬紫把椅子挪過去,坐在宋惜惜的身邊,同她照著銅鏡,嗯,被比下去了,好氣人。
沈萬紫淡淡地道:“紅綃回信兒了,我祖父沒把我許給燕王,倒是我那堂姐願意,而且是去我祖父屋中跪著求了一個晚上,凍得跟尊冰雕似的,我祖父才應承了她。”
宋惜惜皺起眉頭,“你堂姐不知曉他的為人。”
“知曉。”沈萬紫淡淡的眉目裡揚起了惱怒,“紅綃告訴她了。”
“知道還要嫁?”宋惜惜換了一根簪子,素一點好。
“嫁入王府,成為王妃,便是人上人。”沈萬紫最討厭蠢人,以前她還覺得堂姐挺上進的,想不到蠢蛋一枚,靠著男人成為人上人,這不是沈家人的做派,“這是她跟紅綃說的原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