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已經太遲,婆子還沒走出去,方才說話的女子已經穿著一身海棠紅織錦繡纏枝紋襦裙進來,身上還披著一件名貴的狐裘披風。
宋惜惜看了一眼,隻見此女發絲漆黑柔亮,眉若遠山,肌膚勝雪,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絲瑕疵。
望仙髻上插著一支如意紋頭白玉簪子,發髻邊戴了花鈿,耳垂掛著一雙紅寶石耳環。
她的腰身極細且柔,行動間,搖曳生姿,嬌美不失嫵媚,嫵媚見清冷。
承恩伯夫人見她進來,眉頭便皺起,這小賤人不好好地在屋中待著,出來衝撞了貴客。
隻見她進花廳之後,眸光睥睨了一眼,滿是不在意,福了個身,道:“見過夫人,聽聞府中來了貴客,不許妾身入花廳,妾身特意來見過貴客,免得失了禮數。”
瀾兒本一直沒說話,見她這般倨傲的進來,渾沒把表姐放在眼裡,當即顫聲斥道:“你進來做什麼?出去!”
“嗬,原來這貴客是見不得人的?世子夫人可彆動怒,免得回頭動了胎氣,便又是我的錯了。”
“你!”承恩伯夫人臉色鐵青,隻是礙於北冥王妃在不好發火,“你胡言亂語些什麼?還不快些給王妃行禮?”
煙柳的眸光看向了宋惜惜和沈萬紫,最終定在了宋惜惜的麵上,眼底閃過一絲詫異,仿是沒想到她這樣美。
心道,不知比起自己來如何呢?
她淡淡地道:“京城這麼多王妃,不知道是哪一位王妃來了?”
她說完,在幾房夫人的怒目之下,隨便地行了個禮,“不管是誰,妾身見過王妃便是。”
沈萬紫不看她,隻是看著承恩伯夫人,“在我們沈家,這樣沒規矩的妾是要被拖出去杖責的,不知道承恩伯府是否也這般規矩嚴明?”
沈萬紫手心都癢了,恨不得出去照著那張臉抽幾巴掌,解解癢。
宋惜惜比她好不了多少,但是這些年磨了性子,沉靜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