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早朝,許禦史和禦史中丞帶著禦史台好幾位老燒火棍上了奏本。
參探花郎梁世子在正房夫人懷孕時候納花魁娘子,寵妾滅妻,刻薄郡主。
再一次參將軍府不敬建康侯老夫人,導致民怨死起,百姓潑糞泄憤,被他們拖進去打斷了手腳,此人如今已經到京兆府報案,承認了潑糞之事,但也追討賠償。
戰北望沒能入朝堂,上朝也隻能在外頭與一種品階低的官員站著。
所以,裡頭議什麼政事,他本該是聽不到的,可禦史們的聲音太大了,傳到了外邊去,他一聽又被參,一顆心都要涼透了。
他隻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,當初怎麼會為了易昉放棄了宋惜惜。
如今連累家宅不寧,前途也茫茫一片。
梁紹站在朝廷裡,卻還在爭辯,不服禦史的參奏。
他自詡滿腹經綸,定能同禦史辯一辯。
但是,禦史台的人可不是吃乾飯的,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吵架,激憤地吵架,任他如何引經據典說曆朝曆代的花魁如何的才情過人,甚至有詩畫傳世,都沒有一點用。
禦史台就咬死了一點,他犯了律法,且有違先帝遺訓。
許禦史厲聲道:“任是那女子才情堪比探花郎,但你在正妻有孕期間納妾,是渾沒把律法放在眼裡,而且先帝三令五申,官員不得去秦樓楚館,你是如何認識那花魁娘子的?你認得也就罷了,還納了回家中,我朝未曾有官員敢如此作為,明目張膽地納秦樓女子回家當妾,便有些色一膽包天的,也隻敢偷偷在外頭置辦宅子,探花郎,你這是公然同律法作對,你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。”
“你同那花魁娘子的事,傳得街知巷聞,如今百姓皆以為官員都愛去秦樓楚館,認為官員不作為,隻知酒色財氣,你敗壞了我朝官員的風氣,簡直罪無可赦。”
“臣懇求皇上,嚴懲探花郎,以正官員風氣。”
“臣懇求皇上,嚴懲探花郎,以正官員風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