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今日派人到大理寺去了,今晚刑部尚書親自來,顯然這個案子是很緊急的。
“所以,那案子到底有什麼讓你難以下決斷的?”宋惜惜乾脆和他聊開了,他分明為這案子都焦頭爛額了,但是進門就仿佛什麼事都沒有。
她知道他是不想把公事上的一些情緒帶給她,可她也想為他分擔分擔。
“這案子在當地引起了很大的轟動,許多學子乃至大儒都紛紛寫了文章,聲討這名婦人,不止是在畢州府當地,是大範圍的轟動,京城裡滿朝文武,有一大半也讓大理寺儘快複核死刑,最好是斬立決。”
宋惜惜道:“這麼大範圍的轟動,一則是這個案子影響確實很大,二則就是有人在操控輿論。”
“嗯,我命人去打探回來的消息,確實有人在操控輿論,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這婦人挑戰了夫權,父權,她把一家子全部都殺了,包括自己的孩子,很是惡劣。”
“操控輿論的誰?”宋惜惜先問這個。
謝如墨飲了一口胖大海,聲音還顯得有些嘶啞,“是燕王。”
“不出所料,他想要攪動風雲,就一定要製造一些讓百姓聲討朝廷的惡性事件,這案子證據充分了對嗎?”
“她已經畫押認罪。”謝如墨輕歎,“而他的公爹和丈夫,都是當地有名的善人,反而這個婦人平日比較小氣,據鄰居的供詞所證實,她是不同意自己的公爹和丈夫拿銀錢出去行善的。”
宋惜惜問道:“證據你都看過,充分是嗎?”
“算充分。”
宋惜惜這就奇怪了,“那你猶豫什麼?是你覺得燕王利用了這個案子所以遲遲下不了決斷?”
不過她馬上發現老謝話裡的漏洞,“算充分?也就是說不完全充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