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王更是很少同大長公主來往,除非是大長公主宴客。
大長公主屏退了伺候的下人,笑著說:“咱們兄妹三人今日能坐在一起敘話,實是湊巧,沒想到五弟今日也過來呢。”
“是啊,皇姐說得對。”淮王渾然沒有了那種卑微之態,坐在椅子上,下巴微微抬起,頗有親王的威儀,“能這樣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,也是極為難得的事。”
燕王品嘗著公主府裡極品毛尖,笑著道:“到底是貢品,比本王在燕州喝的要好許多。”
大長公主道:“妹妹這也隻分得二兩,多了沒有,今日是見皇兄和皇弟來,這才舍得拿出來喝。”
燕王眸光看向她,“皇妹瘦了些,可是有什麼操心的事?是不是底下有不聽話的人啊?”
“也就顧青舞一個,但收拾一頓之後,也都乖了。”大長公主眸光淡冷,“有些人就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,真拿自己當公主府的女兒了。”
“犯不著動氣,底下的人不聽話,教便是。”燕王放下茶杯,眉目似也是蘊含著一抹歡喜的,“承恩伯府算是徹底毀了。”
“嗯,就是害了瀾兒。”大長公主看了淮王一眼,“老五,這事你怪不得皇姐,瀾兒是不聽你的話,而且性子軟,對梁紹愛慕至深,她嫁給梁紹反而會成為承恩伯府的助力,本宮不能不毀了他們。”
淮王勉強地笑了笑。
大長公主繼續道:“而且啊,你原先的想法就是錯的,叫瀾兒去拉攏承恩伯府,拉攏梁紹,怎麼可能成功?承恩伯府這些老勳貴,對皇權忠心耿耿,那梁紹恃才傲物,目中無人,更不會聽我們的,毀了更乾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