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聽了之後,沉思片刻,“但始終不如她死了,罪責直接就落在蕭家的頭上,易昉這個人貪生怕死但也詭計多端,加上她如此招恨,隻怕她的話很難讓人相信,而且,蕭家鎮守成淩關這麼多年,從來沒有殺過一個平民,若有人大做文章為他洗清,反而能讓他從此事摘出去。”
淮王道:“但是我們目的並不是要整死蕭家,我們隻需要讓成淩關換將,蕭家撤出,安插我們的人去鎮守成淩關,現在王彪還沒靠攏我們,所以成淩關我們必須拿下,隻要控製兩地重兵,或者被戰事拖住,我們按照原定計劃在各地讓農民起義,渲染皇帝惹得天怒人怨,便是我們聲討的最好時機。”
他說完,端起茶的時候偷偷看了一下大長公主的臉,果然看到她臉色一抹慍怒。
大長公主聲音略帶了尖銳,“不行,蕭家人必須死。”
燕王皺起眉頭,“皇妹,不可意氣用事,五弟說得對,我們的目的是蕭家撤出成淩關,至於你要他們死,如何死,死得有多慘,等回京之後你要如何下手都可以。”
淮王說,大長公主會反駁,但燕王說,她是會聽的。
而且三哥說得對,沒有什麼比親眼看著你憎恨的人一個個慘死在你的麵前更痛快。
燕王見她沒有異議,便繼續道:“眼下有一事,必須要速辦,便是煽動宗族勳貴,還有民間賢士學者,前麵歌頌謝如墨收複南疆之功,要讓百姓隻知道有謝如墨,而不知有皇帝。”
大長公主和淮王都點頭。
大長公主冷笑了一聲,“三哥,有件事情挺有趣的,咱們這位皇帝侄兒啊,似乎是瞧上了宋惜惜。”
“你說他曾下旨宋惜惜三個月不嫁人便入宮的事?”燕王搖搖頭,“隻怕不是,顯然他是為了哄謝如墨放兵權,他知道謝如墨早便喜歡宋惜惜,所以逼他放兵權而要美人。”
大長公主搖搖頭,冷道:“不,淑妃宮裡曾經傳出來一句話,說皇帝醉醺醺的時候曾牽著她的手,喊了一句惜惜。”
“當真?”燕王一怔,“果真有這份情在麼?”
“真!”
燕王的手指在杯沿上轉動著,笑容也慢慢地爬上他的臉,“有趣,兄奪弟妻,那麼他們兄弟必然反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