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公主揚手打發他出去,以為看不見他眼底的厭惡?他越是厭惡,便越是要他記得,他以及顧侯府永遠都是她的奴才。
顧駙馬走後,她傳了方嬤嬤進來,“今晚駙馬過來,早些點上燈,再把香薰點上,還有避子湯記得讓駙馬喝了再進屋。”
方嬤嬤道:“是,老奴知道了。”
大長公主閉上眸子,神色不定,方嬤嬤沒有退下,猶豫了一下道:“公主,您素來不愛同駙馬親近,何必勉強自己?”
大長公主沒睜開眸子,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,“本宮隻是忽然想一個人了。”
“駙馬是駙馬,那個人是那個人,每一次與駙馬同房,您也不會高興。”方嬤嬤是她的奶娘,在府中地位高,有些話也隻能她說。
大長公主張開眼睛,眼底近乎嘲弄,“你是覺得,本宮該養些麵首,讓自己高興高興嗎?”
“老奴不是這個意思,老奴隻是心疼您。”方嬤嬤連忙擺手,歎息,“您同駙馬兩兩相厭,平日連看他都嫌棄,卻還要與他同房,實是委屈您。”
大長公主稍稍坐起來一些,問道:“你覺得,本宮還能生嗎?”
方嬤嬤嚇了一跳,“公主還想生?生郡主的時候您便說過再也不生了。”
她幽幽地道:“以前是這樣想的,但是如果皇兄成功了,那麼本宮這日後的家業誰來繼承?嘉儀也無所出,豈不是都便宜了平陽侯?”
“那您若要生的話,怎又叫駙馬喝避子湯?”方嬤嬤不解地問道。
大長公主支著太陽穴,勾唇冷笑,眉眼儘是不屑,“本宮怎會生他的孩子?若生兒子來繼承家業,不可能與顧侯府有任何關係,當然,表麵的關係是要有的,本宮清譽在外,不會生駙馬以外的男人的孩子,但顧駙馬知道,顧侯府知道,將來本宮的兒子也會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