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準。”於先生望著沈萬紫,道:“我們這位皇上,除了疑心重之外,也高深莫測,他有沒有派人潛伏在王府很難說,我們篩查過一次又一次,但如果潛伏得深,篩查也是沒用的。”
宋惜惜道:“就算有也不奇怪,但是至少我們討論此事的時候,是沒有彆的人在場,隻有我們幾個知道。”
沈青禾搭了句話,“直覺!我曾跟皇上私下談過話,他很聰明,敏銳。”
“直覺?”
“對,一個帝王的直覺。”沈青禾打開折扇,搖了幾下,“你還彆不信,當權者有著獨特的感知力量,當然這直覺不是憑空而來的,他是憑著一些零碎的消息拚湊成的直覺。”
於先生道:“王妃應該也知道最近京城的百姓都在起哄,鬨著要給王爺建戰神廟的事,雖然我們也有派人出去歌頌皇上,讓歌頌王爺的聲音裡摻雜一些歌頌皇上的聲音,但皇上肯定會有些不高興。”
宋惜惜點點頭,“加上淨心的事情剛好是在這個節骨眼上,而且我叔父的妻兒失蹤,加上今晚大長公主府做法事,前後的事情加起來,讓他覺得外頭百姓起哄是有人操縱的……如果輿論是操縱的,那麼他覺得有人要做點什麼。”
“嗯!”於先生笑了一笑,“不打緊,如果是這樣的話反而是好事,就算他知道今晚的事情是王府出手了,最終的結果也隻會向他證實,王爺不喜歡外頭歌頌的聲音,也不想建造什麼戰神廟,他還會撕開公主府的這道口子,去提醒皇上真正需要忌憚的不是北冥王府,而是其他人。”
沈青禾也道:“而且,自打你們成親之後,北冥王府一直循規蹈矩,沒有居功自傲,沒有結黨營私,更沒有和世家來往過多,他對你們的戒心,應該就會相對放鬆了。”
沈萬紫對宋惜惜道:“嗯,他們說的有道理,男人肯定了解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