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萬紫離開了,心裡既憤怒又難受。
她們母女,就是大長公主禍害的那些女人的一個縮影,她們不是最慘的,她們還活著,還能走出大長公主府。
有很多已是白骨。
這個女人如果不把她千刀萬剮,實在難消心頭之恨。
宋惜惜還在大理寺,方嬤嬤醒來之後,喝了些湯水,又被送上了審訊室。
謝如墨說審問已經沒有必要,但宋惜惜有些話要說。
還是那家審訊室,隻是沒有主簿在,謝如墨坐在屏風後。
宋惜惜和方嬤嬤相對而坐,中間隔了一張案桌。
她麵容灰暗,眼底也沒有了光芒,唯餘苦笑與歎息,“何必還要問?你覺得我還能再說什麼?想讓我指證大長公主謀逆嗎?你們不需要指證,你們有證據,從地牢裡搜出來的東西,已經不需要任何供詞,皇上也不會放過她,何必折騰我?何必再落井下石,如果她罪大惡極,她也會得到她的報應。”
宋惜惜問道:“她的報應可以抵消什麼?又可以換回些什麼?做過的惡事永遠存在,死了的人也不會複活,方嬤嬤覺得她很慘,但她不過是被我父親拒絕,她依舊過得無比尊貴,有人渴望一輩子的東西,她輕易就得到了,有人窮極所有,也買不到大長公主府裡的一張桌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