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華算不得,但精致是真的精致。
後邊的花園裡還搭了一個秋千架,秋千架飾以藤蔓和花卉,做得十分精巧漂亮。
院子裡還散落一些孩兒玩具,晾曬著小女孩的衣物,瞧著衣服猜測那孩子大概是一歲左右。
除了主臥,齊陵西都走遍了,看一寸,心就沉一寸。
兩位嬤嬤出來了,齊陵西吩咐下去,務必看管好她,不可踏出宅子半步。
上了馬車,兩位嬤嬤就如實直說,“並非清白之身了,但回去之後該如何說,老身知道的。”
齊陵西眼底酸脹得厲害,“辛苦兩位嬤嬤了。”
“大哥兒,是個人,就有犯錯的時候,尤其犯這種錯誤的男人,數不勝數。”
齊陵西雙手放在膝蓋上,確實,是個人都會犯錯,但是他一直認為父親不會,此刻,父親偉岸的形象在他心內崩塌。
他大概永遠都忘記不了這一天。
齊大夫人已經哭得幾乎暈死過去了,她引以為傲的婚姻,這些年得到了不少羨慕的眼光,她也以為老爺深愛自己,卻不料一一切都是一場笑話。
她去書房想問個清楚,但老爺把自己關在裡頭,一個人都不見。
看到兒子回來,她已經哭腫了雙眼。
齊陵西收拾心情,笑著道:“母親哭什麼呢?那都是假的,兒子剛才帶著兩位嬤嬤去了,那女子還是清白之身,父親知道有人故意接近他,所以安置下來派了很多人盯著她,目的是要揪出背後之人。”
“真的?”齊大夫人猛地抬頭,看向兩位老嬤嬤,“是真的嗎?你們去驗過了?”
“回大夫人的話,確實驗過,那女子還是處一子之身,而且老身也看到那屋子裡確實很多人,都是負責盯住她的。”
齊大夫人信得過自己的兒子,也信得過兩位嬤嬤,聽他們這樣說,一顆心才落了下來。
“但,你父親為何把自己關在書房裡?他為什麼不跟我解釋?”齊大夫人又問道。
齊陵西忍住心酸,笑著道:“父親大概也在懊惱,查了那麼久,沒查出那女子的身份,反而被宋惜惜一個女子查了出來,母親也知道,父親並不喜歡這位女官,心裡頭排斥她,卻被她先行查了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