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不會把先帝廢除的酷刑重新用上,違背先帝旨意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,至少現在不會做,如今滿朝文武,大半都是先帝舊臣,他不會把自己置身於非議之中。
陳以剛稟報完,齊尚書便來了。
宋惜惜正在這兩天的案宗,聞言抬起頭問謝如墨,“要不要我先回避?”
回來的時候已經問過他了,知道他撂下那句話,是因為等了半個時辰沒等到齊尚書。
如果沒有提前告知,他也不至於生氣,但提前告知了他玩失蹤不見人,分明是冷待她,這就把他惹怒了。
謝如墨眸光淡涼如水,道:“估計是為著他那外室來的,這事本來是你查的,不用回避。”
“嗯!”宋惜惜繼續看著案宗,顧駙馬這邊還沒用刑,但估計他也隻會說什麼都不知道,因為他但凡說一句知道,那麼顧侯府的人頭全部都要落地。
大抵,也是會死扛。
齊尚書走了進來,以往走路,他都是挺直腰杆,頗有文人風骨,但今日低頭進來,腰杆子也微微駝了。
謝如墨還沒見過這麼狼狽的齊尚書,估計應付府裡頭也夠他為難了。
謝如墨心裡沒有同情,給他留過餘地的,是他狗眼看人低。
謝如墨揮手,讓陳以等人出去,也算是再給他留一點麵子。
齊尚書進來之後,尷尬了一會兒沒出聲,連稱呼都沒有,隻是呆呆地站著。
謝如墨也不搭理他,倒是宋惜惜先開口道:“齊尚書,請坐。”
齊尚書緩緩這才拱手叫了一聲王爺,然後對宋惜惜點頭致意,“多謝宋指揮使。”
他坐下,一路來也做了心理建設,但到了大理寺,所有的建設都白搭。
他寧可自己是因為貪墨而來大理寺的,也好過是這樣見不得人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