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公主之後,便是顧駙馬。
當旨意送達,宣布他的罪名一句話概括便是奸yin擄掠謀害性命無所不為。
顧駙馬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了,他提出想見一見他的那些妾侍。
他哀求謝如墨,“我和她們始終夫妻一場,也有生養過孩子,我隻求她們彆太恨我,她們也知道我迫不得已,我艱難求存也隻為她們能活著,不被謝蘊殺害,但我始終是對不住她們的,隻求你稟報皇上,讓我給她們下跪道歉。”
句句都還在推卸責任,毫無擔當。
他一個字都沒提過顧侯府,倒是知道護著顧侯府的,哪怕現在的顧侯府已經沒了侯爵之位,可皇上沒有查抄他們家,根基還在,日子不會太艱難。
謝如墨看著他,這位曾經的姑父,微微地俯身上前,“偽善的麵孔就收起來吧,即便是林鳳兒,你口口聲聲說最愛的人,也不願意見你一麵,她早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,不過,你既然要謝罪的話,等你死後,找那些被害死的人一一謝罪吧。”
顧駙馬苦笑,“死後我該謝罪的會謝罪,都是我的錯,我沒有好好保護她們,王爺,念在我曾是你姑父的份上,去找青蘭過來與我見一麵,就當是我求你了。臨死前,讓我見一見親人。”
謝如墨道:“想見親人豈不容易?本王這就命人去顧侯府請你的子侄過來,或者是把嘉儀叫過來送你一程。”
顧駙馬滿是哀求的臉頓時僵了僵,手慢慢地放下,落寞地道:“算了,橫豎是將死之人,見了又能如何?煩請王爺替我轉達歉意,我來生做牛做馬給她們贖罪。”
謝如墨冷冷地看著他,“人之將死其言也善,而你死到臨頭卻還不知悔改,那些女子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?臨死前來見你一麵,她們還要不要活下去了?你打的什麼主意大家心裡頭都明白,為你顧家轉移百姓的怒火,繼續把那些女子置於火架上烤,你還是不是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