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中,王清如正在做針線活,她鬨過一次之後確實安分了許多。
戰北望有些忐忑地跟她說了管家之權交給大嫂,王清如抬頭嗔了他一眼,“本就該交給大嫂的,莫說我如今懷著身孕,就是我沒懷著也不該我掌家啊。”
戰北望微微地鬆了一口氣,坐下來望著她道:“針線活兒傷眼睛,你還是彆做了,交給媽媽她們做便是,我記得紅兒的針線活也不錯,交給她也成。”
“我這個當娘的,總要給孩子做幾件衣裳,”王清如抬起頭,麵容露出溫婉的笑容,“再說,雖說咱家三個人收俸祿,但要養活一大家子的人也不容易,母親還要吃藥呢,能省就省吧。”
戰北望不知道她為何扯去了省錢上,叫下人去做這些針線活,跟省錢也扯不上關係。
不過,她不生氣就行,隻要家裡頭沒紛爭日子就能慢慢地過好。
他如今也不奢望著如何建功立業,隻求府裡和和氣氣,不丟了這份差事就好。
“你今日回來得早,正好跟你說點事,現在月份大了,奶娘也該物色,穩婆得找最好的,還有,婦人產子終歸是鬼門關裡走一趟的,危險得很,永安郡主難產的事你也聽說了吧,所以我們得去藥王堂買些藥丸備用,趁著母親買丹雪丸,便一並買了。”
戰北望也知道婦人生子凶險,便點頭道:“行,那藥叫什麼名字?我明日下值的時候順帶去買了。”
“那藥叫參膠丸,是人參和阿膠加了止痛的藥材煉成的,你備上七八顆,我生產時若疼痛過甚以致力氣不繼,氣血不提,用這參膠丸是最好的。”
戰北望道:“行,我明日買,至於穩婆和奶娘,我回頭再問問大嫂,叫大嫂去打聽打聽,或者二嬸那邊也能幫忙的。”
“二嬸?”王清如譏笑了一聲,“就不敢指望她了,現在府裡的事她都不沾身,若是外頭有宅子的話她早就搬出去了,哪怕你如今升遷了,她也沒瞧得起你,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底氣,他們二房也沒個出息的人。”
戰北望歎氣,她知曉二嬸是因為宋惜惜的事惱了大房,“其實也怪不得二嬸,那時候我們大房一件破事接一件破事,二嬸是個耿直的人,她惱了我們大房才會這樣的,現在回歸平靜,想來她願意搭把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