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搖是給惜惜求的,步搖既然給了,慧太妃便說要給自己也選一選,中年婦女一撒嬌,便是高高在上如太後也是抵擋不住,叫人把最近新得的首飾拿出來給她挑。
這家夥,一挑就是七八件,真是蝗蟲過境,寸草不生。
身外物,太後素來不心疼,為買妹妹像老母雞那樣嘎吱嘎吱地笑,那也是值得的。
福求安同許禦醫一同前往淮王府。
許禦醫一直是太後身邊用慣的人,許禦醫是有幾分像他兄長許禦史的,執拗頑固,剛直不阿,在太醫院這種性情的人是混不開的,但太後提拔他,甚至還因著他了解到了許家,把自己的女兒敏清長公主嫁給了他的侄兒許樂天。
淮王妃一聽說太後身邊的福求安帶著許禦醫來了,要給淮王診脈斷症,嚇得呆立當場。
天啊,天啊!
這可怎麼辦?王爺沒在府裡啊,他年前就出門了,隻不過對外宣稱病了需要休養。
淮王府從來都沒有人惦記的,不會有什麼人登門拜訪,就算有,一句病中也能推了去。
加上這些年淮王府毫無存在感,不管他們在場或者不在場,都能做到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因此皇室宗親這邊也是鮮少來往的。
但太後怎麼會派禦醫來?
“這……”淮王妃一時慌亂,“王爺已經有大夫看過,沒什麼大礙的,就不勞煩許禦醫了。”
“來都來了。”福求安淡淡地說著,且這是太後的懿旨,若不診過脈象,叫咱家如何回去複命?許禦醫也不好在太後跟前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