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大將軍看著孫女單薄瘦削的肩膀,怎忍心啊?
怎忍心在她承受了這麼多之後,還要她奔波勞碌,把自己滅門之禍當做砝碼,去為他這個外祖父爭一線生機?
謝如墨道:“外祖父,惜惜說得沒錯,這一係列的事情是分不開的,不可能單獨拎出來分辨,而且不單單是為了您,也是在極力爭取兩國能免於戰事。”
單獨拎出的話,西京確實會承認,他們甚至會賠罪道歉和賠償,但這就等於削弱了談判的砝碼。
蕭大將軍也明白這個道理,隻是這對惜惜兒來說,實在太殘忍了。
他不忍心說下去。
可祖孫相對,家裡的事不敢說,國事不忍心,便沒什麼話可以說了。
難得一見,也舍不得就此離開。
謝如墨找到了最安全的話題,那就是梅山,他笑著道:“惜惜,你跟外祖父說說在梅山的事,想來他會很有興趣的。”
蕭大將軍當即眸子一亮,“對,你在梅山拜得任大俠為師,外祖父也見過任大俠兩次,隻可惜沒有深談,不知道他為人如何?他是否端肅嚴厲?你武功這般好,想來在練武的路上吃了不少苦頭,也多虧任大俠的嚴厲教導。”
宋惜惜笑了,眉眼頓時彎彎如豆,“師父一點都不嚴厲,他就像是我們的大師兄,甚至比我們都要頑皮些,所以師叔很不喜歡他的做派,每一次借故罰我們,就是為了敲打師父的。”
蕭大將軍很是詫異,“他頑皮?這不對,外祖父是見過他的,他給外祖父的印象一直冰冷嚴肅,一副不可親近的模樣,怎麼用得上頑皮這個詞呢?”
宋惜惜眉目更彎了些,“都被他騙了他,他所謂的冰冷嚴肅,其實是對陌生人內向,怕和陌生人來往,與他熟了之後,他就是個話癆,什麼都說,什麼都往外吐,吃了點酒便什麼秘密都藏不住的,而且喜歡鼓搗這個折騰那個,把萬宗門弄得烏煙瘴氣,師叔就是惱怒他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