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立笑了一下,原來如此,但實在是多此一舉了,“其實找不找戰大人回來問話,現在的口供已經可以證實易昉撒謊,她的口供不足為信,皇上心裡應該是有數的,而且相信皇上能秉公處理,西京那邊也應該會接受這個真相。”
謝如墨搖搖頭,“你口中的應該,相信,這些都充滿了不確定,本王要的是擺在皇上和西京使者麵前的事實。”
李立想了一想,也明白他的意思,如今還不曾問過蕭大將軍,所以易昉的口供是主要的,易天明等人的口供縱然和易昉所言相悖,但他們始終不能接觸到蕭大將軍,所以他們的口供並不能推翻易昉,唯有戰北望的口供和他們的口供互相印證,才能推翻,至少會更讓人信服。
但皇上顯然不想讓戰北望牽扯進此案,縱然他是該來接受審問的,該要負上責任的,可皇上有心保他,又能如何呢?他這刑部尚書,跟皇上對著乾,能落個什麼好?
謝如墨看穿了他的心思,淡淡地道:“行了,本王派人找他來,你隻需要派人審問即可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李立隻得道:“是,既然如此,皇上那邊也是王爺去說?”
謝如墨點頭,站了起來,“本王這就進宮去稟報,省得你難做。”
李立鬆了口氣,隻要不讓他背鍋,這忙他是願意幫的,畢竟他也認為戰北望不該置身事外。
自從易昉被帶走之後,戰北望這段日子都十分忐忑,擔心宋惜惜或者王錚會告到禦前,說他那日有心助易昉逃跑。
他忐忑還有另外一個原因,便是鹿奔兒城自己是摘不出去的,他摸不準皇上為何要護著他,可蕭大將軍都被召回京城問罪了,他還能摘得出去嗎?
這樣忐忑不安了數日,聽到北冥王的人過來傳他去一趟刑部配合問話,他的心便直直沉下去,該來的總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