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永壽覺得此舉不妥,北冥王不管在乎不在乎王妃,這樣的方式也根本試不出什麼來。
毫無用處不說,還有很大的風險。
“蘇大人,下官還是認為不妥,他們會想到是我們下手的。”鄭永壽搖頭道。
“有什麼不妥的?”蘇蘭石眉眼裡隱隱可見憤怒,“就是要他猜到是我們做的,如果他真的想開戰,這是給了他一個大好的機會,他會破壞談判,直接開戰,如果不想開戰,這件事情他隻能裝作不知道,派人私下營救,如此一來,豈不是知曉了他的心思了?”
“這不妥之處,就是在開戰,公主說過要儘力避免兩國再起戰事。”
“婦人之見,和蘇蘭基一樣心慈手軟。”蘇蘭石哼了一聲,從懷中拿出一份手諭遞給他,“你看看,這才是皇上的真實意思。”
借著恭房裡的燈光,鄭永壽打開手諭看,慢慢地皺起了眉頭。
這份手諭他確定是真的,他一直在禦前伺候,很清楚皇上的筆跡,皇上在手諭裡說,提出嚴苛的要求,商國不同意的話立刻離開商國,正式宣戰。
鄭永壽知道皇上最初也是想開戰的,隻是後來被長公主說服了。
手諭是真的話……鄭永壽猛地抬起頭,所以蘇大人不是真的要試北冥王,是真要擄走宋惜惜。
試北冥王隻是借口,皇上主戰,擄走宋惜惜,以彼之道還施彼身,效法當初易昉擄走先太子,折辱之,使得成淩關的蕭家軍退讓。
有宋惜惜在手,起碼第一仗必勝。
“蘇大人,這還是不妥,拿下宋惜惜之後,我們總不能帶回會同館。”
蘇蘭石眼底浸著寒芒,冷冷一笑,“抓到人之後,送到淮王府的後院,自會有人接應,而且也會有人助你,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