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北望像是被擊中了心頭最痛最弱處,一時臉色蒼白,微微地張著嘴巴看著易昉。
北冥王府的書房,今晚人流如水。
進進出出稟報的人,來了一茬又一茬。
於先生,沈青禾,萍無蹤在裡頭坐鎮,還多了一位今晚才來到的大人物,師叔巫所謂。
巫所謂是在大家用過晚膳之後才來到京城的,進門的時候,臉色就跟燒了十年的鐵鍋底那麼黑,誰見了都得退避三舍。
他的出現,嚇壞了沈青禾與萍無蹤,他們雖已經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,但在師叔麵前,就是個不懂事的頑皮孩子。
加上他們兩人一直不回萬宗門就是為了躲著師叔,這會兒他來到,那不是直接罰了?
現在,在書房裡頭,巫所謂和於先生坐著慢慢喝茶,沈青禾與萍無蹤兩人則紮著馬步,頭上頂著一口水缸,已經頂了半個時辰。
水缸很大,腦袋很小,幾乎看不到臉了,沈青禾先生的溫文儒雅見不到了,萍無蹤師姐的颯爽英姿也變成了狗熊屈腿。
進出的人稟報也看到了這一幕,想笑又不敢笑。
張大壯暗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,現在大家都不敢進來,事情都在外頭說給他聽,他再進來稟報給於先生。
“有淮王府的情況回稟。”張大壯收回眸子,儘量不去看他們倆,眼觀鼻,鼻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