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顧已經夜深,派人前往尚書府送拜帖,“跟我師姐作對,他彆想今晚能有好覺。”
宋惜惜唇角揚起,“明日我陪你一同去,拜訪一下齊大夫人。”
“好。”謝如墨把她圈入懷中,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,聲音微微沙啞,“四月了,咱們都沒有出去踏青遊玩過一日,嫁給我,實是委屈了你。”
宋惜惜把臉貼在他的胸膛,想起他滾下山那次,不禁莞爾打趣,“你還想出去滑雪嗎?如今怕是沒雪了。”
“不是,不是。”謝如墨大窘,低頭便霸道強勢地以吻封緘。
瑛姑姑剛端夜宵進來,便看見寶珠羞紅了臉往外跑,差點和她撞在一起,不禁笑斥了句,“你冒冒失失的做什麼?”
瑛姑姑往裡走了兩步,一掀開簾子,當即一個原地轉身,差點沒把腰給閃到,端著夜宵又出去了。
秀色可餐,焉能瞧得上這凡夫俗子的飽腹之食?
瑛姑姑體貼地把門帶上,她臉上帶著微笑,抬眸看了一眼漫天星子,月牙兒藏在薄雲裡頭,羞赧得不想見世人。
齊府。
齊尚書臉色微沉地坐在太師椅上,北冥王大半夜派人送來拜帖,這讓他有些微慍。
說他有禮數吧,他大半夜派人遞拜帖。
說他沒禮數吧,他大半夜派人遞拜帖。
為著什麼事,齊尚書心裡頭自然是清楚的。
隻是,這一次是平陽侯府那邊先鬨起來,一般人查到平陽侯府就不會深查了。
可見,北冥王府的咬勁,是真厲害。
他對謝如墨,始終是欣賞與忌憚參半,這點,和皇上昔日的態度是一樣的。
但現在皇上顯然打破了這平衡,漸漸地開始相信謝如墨。
平衡一旦打破,將有危機,他是看在眼裡,急在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