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個很大的墳包,像小山一樣高,立了一塊大墓碑,雕刻著很多很多名字。
易昉的恐懼抵達了巔峰,嘴裡發出尖叫聲和求救聲。
一名侍衛打開了牢籠的門,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給拽了出來,丟在地上,易昉隻覺得渾身痛得發顫,蜷縮著往一邊挪去。
侍衛馬上抓起她的頭發拖到小山高的墳包前去,把她摁在墓碑前,指著上麵的名字怒吼,“這些名字,你看不懂吧?但他們全部都是被你殺死的。”
易昉慌亂地搖頭,“不,不,不是我……”
她話都沒說完,義憤填膺的村民就一擁而上。
易昉的慘叫聲從人群裡發出,在山穀裡回蕩,驚得鳥雀四散。
黑雲從四麵八方聚合過來,頃刻便把天空遮蔽得趁黑一片,很快雷聲大作,把易昉的慘叫聲掩埋。
鮮血從人群裡滲出,像蜿蜒的小溪。
在外頭的向屏與安芸如等人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對待易昉的,但是從那一聲聲的慘叫,以及憤怒的村民舉起落下的刀斧鋤頭上沾染的血跡,可以想象那是什麼境況。
他們用最直接的方式來為死去的家人複仇,他們不需要一刀一刀地割下她的肉,這樣的惡人,在世上多活一刻,都叫冤魂無法安息。
慘叫聲漸漸地低了下去,易昉全身被砍了個稀巴爛,除了麵容頭顱還能辨彆個清晰,四肢與身體都已經血肉模糊了。
易昉還沒歇氣,渾身的痛楚使得她牙關發顫,對死亡的恐懼讓她肝膽俱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