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有些驚訝,“我記得你的賢哥兒讀書不錯,為什麼要跟我習武?夫人,我不懂得如何當個好師父,而且他日後是要承爵的,讀書入仕難道不是最優出路嗎?”
宋惜惜不想收徒,她有公職在身,不能好好教導,尤其賢哥兒還年少,十幾歲的孩子除了要教武功之外,還要教他如何做人,指引正確的人生觀。
不像滋滋那樣,她的幾個徒弟比她都要年長,也都各有差事了。
“承爵?”姬氏苦笑,一雙眸子充滿了無奈,“王妃,這爵位是否還能保得住,尚未可知啊,而且這爵位隻怕是燙手山芋……我不是一定要你收他為徒,隨便找個人教都成的,我隻希望他能學的自保的本事,哪怕有一日,他出點什麼事,也起碼是有強壯的體魄去應對,不至於被折磨幾日便沒了。”
宋惜惜心頭暗驚,“出了什麼事?夫人為何想這些消極的事?”
姬氏扶了撫鬢邊的釵環,隻覺得冷冰冰,像她的心一般冷,“我自是盼著一切平安,隻是長遠打算些也不妨的。”
宋惜惜疑慮甚多,但見她不肯深談,也不好再追問了。
她知道姬氏素來思謀深遠,走一步,想十步,隻希望兒女安順。
“這樣吧,”宋惜惜想了想,“我自己教,是教不好的,我讓孟教頭得空的時候指點指點他,你看著給他些銀子,如何?他是在書院還是在你們王家的族學?”
姬氏大喜,“他在族學,傍晚可以來的,他這個人沒彆的優點,聽話且願意學,也不怕吃苦的,還有需要多少銀子說便是,我不吝嗇這個。”
“那好,我先問過孟教頭,他如果願意的話,明日開始便叫賢哥兒來吧,但孟教頭門規森森嚴,不輕易收弟子,所以就是指點指點,不必拜師。”
“好,麻煩王妃問問。”姬氏連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