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外麵候著不少人,都帶著重金求見。”
太子府中,福伯站在周錚跟前,小心稟報。
今日牢獄中的事情在整個帝都傳得沸沸揚揚,雖有大肆殺戮,可周錚還是平安完整地歸來。
不是因為周錚淩駕於法律之上,也不是朝廷不敢對周錚出手。
一切都因為諸率兩個字!
自古曆朝曆代太子,在諸率一事上都格外小心,因為這不僅是在挑選絕對忠誠於自己的心腹,為日後登基做準備,更是要彰顯諸率的重要性和神聖性。
所以,一般諸率者,要麼是王公貴胄子嗣,要麼是達官顯貴後人,要麼是軍功在身的百戰將軍,要麼是富甲一方的顯赫。
唯有周錚,打破了數百年的規矩,居然挑選了一個朝廷不容,聖上欽點的死囚!
如此做法,已經不是不走尋常路了,簡直就是無法無天,為所欲為。
“不見。”
周錚如何不清楚外麵那些人的想法,不外乎是想要借助他諸率的能力,用帶出甘墨的手段,幫助他們撈一些大奸大惡之人罷了。
名正言順,而且人也奈何不了。
“老奴現在就回絕了那些人。”
聽到周錚的話,福伯才稍微鬆一口氣。
他知道自家太子不是尋常人,也清楚周錚救出甘墨一定是有緣由,可不管如何今日的事情都鬨得太嚴重,若再來一次,隻怕聖上必然受不了。
聖上可以給周錚諸率的權力,自然也可以將其全部收回去。
“不過司馬承大人,也在府外候著。”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......
“多謝太子殿下!”
一見到周錚,司馬承直接跪拜。
“起來吧。”
周錚端坐上方,坦率地接受司馬承的跪拜,不過他神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和波動,一臉平和。
“從此以後,我司馬承,必將鞍前馬後,唯命是從。”
站起來後,司馬承雙手作揖,再度朝著周錚拱手九十度彎腰深深鞠躬。
他知道,若非眼前的少年,他窮其一輩子都沒有可能救出甘墨。
“帶著甘墨走吧。”
周錚端起茶杯,微飲一口,而後說出的話,卻讓司馬承麵色猛地一變。
“殿下,何意?”
“你不用誓死追隨本宮,甘墨同樣不用,”
周錚不鹹不淡的解釋,可卻讓司馬承神色異樣,不可置信。
他雖說隻是一個兵部侍郎,可也有一定的全力,是被諸位皇子極力拉攏的對象。
至於甘墨,能夠以一己之力斬殺上百獄卒,也足以見到其實力之強,哪怕不比巔峰,可也是真正的狠角色!
這樣的兩個人,周錚如何願意輕易放過?
“不用擔心,本宮一開始就沒想著讓你們誓死追隨。”
“之所以願意趟這趟渾水,無外乎是想試一試諸率是否好用罷了。”
擺擺手,周錚不鹹不淡繼續說道。
“太子殿下莫非是瞧不上臣和甘墨?”
拳頭微握,司馬承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等結果。
整個朝廷上下,甚至民間百姓,現在都知道,司馬承和甘墨是周錚的人,可偏偏周錚整這一出,讓他措手不及。
當然,司馬承的性子也不在乎這些,可他想不明白,周錚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動心?
他難道真的不打算培養自己的親信和勢力?
哪怕是現在最小的九皇子,也有皇妃在暗中幫他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!
“跟著本宮?”
“你可知道這一路就不會順風順水,甚至隨時都有性命之憂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