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麥?
這個名字,蘇洛已經好久好久沒聽到了。
在C國時,她用的就是這個名字。
所有人都叫她“阿麥”。
顧行川叫她時,特彆的有磁性,好聽到不行。
當年,她特彆喜歡他叫自己“阿麥”。
可現在,她卻莫名厭惡。
此刻,麵對身上那個目光熱烈如火的男人,她不覺冷冷一笑:“顧行川,你喝了酒就發酒瘋是不是?”
七年前,他就是喝得爛醉,然後……
那畫麵,哪怕過去了七年,她都記憶猶新。
初次,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,都有一種刻骨銘心的印象,何況,這七年來,她沒有其他經驗來覆蓋那一夜的瘋狂。
而現在,他渾身上下又迸出了那種力量。
顧行川則將臉逼了過去,神情顯得極度危險,熟悉的香氣,熟悉的臉孔,熟悉的畫麵,他的腦海也躥出了那些畫麵。
她柔弱柳枝一般,纏在他身上……
“我沒發酒瘋,瘋的是你,為什麼生單單?為什麼?”
顧行川將她的手牢牢地固定在頭頂,“你到底在動什麼歪腦筋……”
“歪腦筋?”
蘇洛深深地被刺痛了。
她咬牙擠出這三個字,屈起膝蓋,狠狠就往胯下撞了去。
卻被他看穿。
他竟將她重重壓製住了,耳邊是他熱氣騰騰的口氣,帶著濃濃的酒意,直逼鼻腔,而那份炙熱竟令她的肌膚生出了寒栗子。
“說話。”
兩個字咬得她耳膜嗡嗡作響。
“你瘋了是不是,我能有什麼歪腦筋,放開我!”
“不放。”他說得斬釘截鐵,“給我一個答案,你把我當什麼了?”
蘇洛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,想掙開,可是這個男人是當過兵的,能和最凶悍的敵人乾架,就算她練過,卻怎麼可能敵得過他的力量。
“顧行川,你他媽的渾蛋!”
蘇洛氣得臉都漲紅了。
“一會兒說我渣,一會兒說渾蛋……好,那我渾蛋給你看……”
顧行川咬著牙叫完,就低下頭想要強吻她。
她一駭,那沾著酒氣的嘴,輕易就咬住了她,並開始瘋狂地侵占,而她根本沒地方躲,帶著酒香的口氣,直灌口腔。
恨意令她狠狠就咬住了他,就像在發泄內心的仇恨一般,把他的唇咬傷了。
“嘶。”
顧行川被咬疼,本能鬆開坐到了邊上,而後看向她的眼神,終於多了幾絲清醒,唇角處則已溢出了血來。
蘇洛躲到了邊上,用一種孤寒的眼神怒瞪著:“顧行川,我不是你的玩物……你的心上人在樓下,你想耍流氓,找她去,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,我就敢讓你變成太監……”
話裡透出了深深的恨意。
顧行川抹掉嘴角的血,麵色跟著變得寒光一片,這個女人,下起手來,當真是不留情麵!
再重一點,他的肉都能被她咬出來。
剛剛他有點失控,現在,他冷靜下來了,抹了一下臉,他深吸一口氣,沒有勃然大怒,而是:
“抱歉,我……喝大了……冒犯了!”
“滾。”
她咬牙擠出一字,聲音跟著顫了顫。
可見她心裡有多恨。
顧行川睇她,突然好懷念剛剛結婚時,那個日日笑吟吟討他高興的陽光女孩,那時,他總冷著她,現在,再也看不到了。
分開就是他想要的結果,可如今,麵對她的憎恨,他的心裡竟是如此的難受。
兩年前那場意外,竟把他們的關係撕裂成這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