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淨的小臉,神情很認真。
她竟擔心他嫌棄?
顧行川怔了一下:
她會這麼在乎他?
“不嫌棄。”
他答得斬釘截鐵,且毫不猶豫。
“撒謊!男人怎麼願意自己女人身上有疤,而且還這麼多的疤!我都嚇著了。”
她極度懷疑。
人皆有愛美之人。
誰愛那一身疤?
這明顯不是真話。
他以雙手捧住她的小腦袋,很認真很認真地對視著,說道:“你想讓我怎麼證明我不嫌棄?我也去弄一身傷?其實,我身上也有,還差點要了我的命。你也沒嫌棄過呀!”
是嗎?
她疑狐。
“把你襯衣撩起來,我要檢查。快……”
她退到了邊上。
顧行川忽然覺得,現在的她,還真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,非常的直接,且完全不害羞。
想他們結婚兩年,卻沒多少親密之舉,如今突然讓她看自己的身子,好像有點小不自在。
但他沒遲疑,直接解了襯衣扣子,很乾脆地把襯衣給脫了,露出了精健有型的肌肉。
他沒撒謊,胸腹部有一道很大的撕裂傷口,而背上有幾道被鞭子打過的傷痕。
她伸手輕輕觸了觸,傷疤已經變得很結實,而他的肌肉,就像石頭一樣硬實。
“這裡這個是怎麼傷的?”
一隻柔軟的小手撫上了他那八塊腹肌。
上麵有道圓形的疤。
“被類似錐子一樣的鐵器刺中留下的。哎,你在乾什麼?”
他低頭看她那隻在作亂的小手,繼而盯向她,卻看到她憋著小臉壞壞地笑出來了,還一臉無辜:
“沒什麼,就是之前經常看到雜誌上的男人秀腹肌,我體驗一下手感,還不錯……你這是怎麼練的?”
顧行川:“……”
老婆的思維,他有點跟不上啊!
跳躍得好快。
剛剛還在擔心他會嫌棄她身上的疤,現在怎麼化身成為色女了?
竟在調戲他,摸得上癮了,小臉還眉開眼笑的。
他無奈,連忙穿衣服,咬出三個字:
“女色狼。”
但是這種輕鬆的關係,好像恢複到七年前在C國遇上時的光景了:
她的活潑漂亮,真的是很勾男人們魂的。
“我女色狼?我這叫光明正大的摸。你是不是我老公,是不是?”
她才不承認自己是女色狼呢,還逼了上去,指著他的下巴,那小表情,又有了一點小辣椒的味道。
他捏住她的細手腕,一拉,摟住,勾著唇,聲線帶上了魅惑的調調,低低說道:“回家讓你摸個夠。這裡真要摸出事情來,不好收場……”
呃,什麼?
她好像反過來被調戲了?
男人的眼神還帶上了幾絲痞壞。
她愣了一下,小臉紅了,熟了。
可她不服氣,怎麼可以這麼敗下陣去,立刻叫道:“你不是自控能力很強的嗎?一摸就出事,你嚇唬誰呢?”
下一秒,她的小手被他按在了他腰際的皮帶上,眼神變得深深的:“或者,你可以繼續調戲,看我能不能被你搞到失控……”
好吧!
人家比她放得開。
果然是當了幾年“混混”的男人。
正經的時候可以很正經。
邪惡的時候也可以很邪惡。
她咬牙,瞪他,哼哼道:
“不玩了。”
投降。
在這小小的空間內,再這樣曖昧下去,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……
這人邪惡的時候是什麼樣,她領教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