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天是個很野的野小子。
在外驕橫,打架特狠。
在學校稱王,在小區稱霸。
卻獨獨被自己的哥哥管得服服貼貼的。
一,這屬於血脈壓製。
二,他打不過哥哥。
但是,他沒想到的是,有一天,他會被自己的嫂子扣壓在牆上動不了。
這臉,丟得夠夠的。
想想剛剛那個過程,他覺得好丟人,根本不想提。
但是麵對哥哥那威壓的眼神,他撇了撇嘴,甕聲甕氣回答道:
“剛剛,我和妹妹過來,看到蘇洛和媽在吵嘴。
“媽在住院,全是她害的,現在她居然還有臉說那些無恥的話故意氣媽。
“我很生氣,讓她向媽道歉。她不樂意,直接把我按在了牆上。她真把我按了。哥,你之前怎麼沒說她好像練過?
“然後,妹妹看到氣壞了,拿了一根拖把想打開她。沒打著她。打到我了。
“咱媽心疼我,拿了拖把想教訓她,她避開了,結果媽把一個病人打得心臟病突發。媽也嚇著了。
“事情經過大概就是這樣。”
顧行川捏了捏眉心,想象那個畫麵,一家子一起欺負人,剛剛他妹妹還有臉委屈上了?
而依著他對弟弟的了解,在複述一件事情的時候,肯定會把責任往輕裡頭說,然後,再把對方的責任抬高了說。
“你們是不是和她說離婚的事了?”
“嗯。”他點頭:“她不要臉,說,死也不會離婚的,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。要不是她跑來鬨,這一切就不會發生……媽也就不會嚇著了,說來說去,就是她的錯。”
聽聽,顧行天果然就把責任歸到彆人身上了。
“她不是來找媽的。她甚至不知道媽在這一層。她是來找朋友的。隻是正好遇上了。”
顧行川厲聲強調:
“再說了,是媽打到了彆人,嚇得彆人心臟病犯了,連帶著嚇到了自己,你一研究生,是非黑白,怎麼判斷,還要彆人教嗎?那能怪到蘇洛嗎?
“就像之前,是我頂撞了媽,是我把媽氣得心臟病犯的,你們非得認為這就是蘇洛害的。
“顧行天,你平心而論,今天這事和蘇洛有什麼關係?”
顧行天又捋了捋整件事情,悶悶道:“可她若不是跑來這裡……”
“那是偶然事件。”
“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?”
“世上就有這麼巧的事!”
顧行川再次強調。
顧行天疑惑轉頭:“大哥,蘇洛害你昏迷了那麼久,你現在怎麼還在替她說話?你忘了嗎?是她拆散你和楚思思的……”
“我和楚思思不是男女關係!”
顧行川正色糾正。
顧歆樂推開樓梯門走了進來,聞言,她恨恨地看向大哥:“哥,思思姐跟了你那麼久,你現在說不是男女關係?你怎麼這麼沒良心……”
顧行天則用一種陌生的眼神打量著他:“哥,那女人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啊?”
顧行川:“……”
在他們眼裡,蘇洛就是一個壞女人,這已經是一個定了型的事情——就像之前,他對她的定義也是如此。
“你們嫂子呢?我現在聯係不上她!”
顧行川看了一眼手機,沒有回電。
顧歆樂立刻大叫:“我們沒有這樣的嫂子……”
顧行川立刻寒目一瞪。
顧歆樂馬上把頭縮了回去。
“哥,蘇洛不是初中生嗎?連高中都沒畢業,怎麼能手術?剛剛,她和一個女醫生進手術室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