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地?
啊!
她突然慘叫,捂著頭,猛地睜開眼,眼底全是驚懼。
“怎麼了?怎麼了?”
他急問。
“頭疼。突然就疼了。”
她咬唇。
至於夢到過什麼,她不記得了。
他給她按揉。
疼痛感漸漸消失,她望著他關切的眼神,忽然把他的脖子拉了下來,狠狠親了一下,笑嘻嘻地說道:
“剛剛看到好幾個姑娘在偷看你。顧行川,你好吃香哦!”
“你的追求者也不少吧!”
他看了看四周沒什麼遊客,低頭咬她唇。
她嘻嘻笑躲,他就咬她臉。
而她悶悶笑,說道:“我追求者多不是很正常嗎?本姑娘天生麗質,人見人愛,花見花開……”
鼻子被刮:“確定還是姑娘?”
還斜了一眼,男人似笑非笑,還在她耳邊說道:“女人,你是我女人!”
語氣還很得意。
這人。
有點小壞。
她笑著掐他的腰,卻被他抱得緊緊的。
嗯,他撲哧撲哧在笑。
傻憨憨的。
天地之間,全是他們沒頭沒腦的嬉鬨——引得其他路經此地的人都側目相顧。
“顧行川,你是顧三歲。”
“蘇洛,你是蘇兩歲。”
兩個人相擁著坐在樹下,望著西邊快掉下去的夕陽,紅紅火火的,耀眼的晚霞已經把西天全都染紅了。
一邊吹著台風,一邊感受著夕陽,美到不行的山峰上,他們與天地一起融成了某個攝影師鏡頭裡的畫麵。
歲月靜好。
人間極景。
一段愛情成傳奇。
那是畫的主題。
傍晚六點的時候,下雨了。
顧行川和蘇洛在山頂的五星級酒店享用燭光晚餐。
不管外頭多電閃雷鳴,他們自在屋內享受音樂,感受著美食的誘惑。
喝得微醺,眸眼微眯,蘇洛站了起來,笑著說道:“來,一起跳支舞……好奇怪啊,顧行川,為什麼我完全沒有和你跳過舞的記憶啊?”
是啊。
他們沒跳過。
顧行川如她所願,跳起了慢舞,雖然第一次跳,但是每一個動作,兩個人卻配合得恰到好處,而她一直在笑。
紅撲撲的臉孔,笑吟吟的眼神,勾魂的媚態,都在考驗顧行川的意誌力。
後來,他們跳著跳著就激烈了起來。
窗外是夜雨傾盆。
窗內是濃情蜜意。
當熱情升溫,她雙手撐著玻璃,看著窗外的狂風肆意地吹著山坡上的樹林。
身後,他吻著她的背,比狂風還要狂野……
風拍打著樹葉。
樹不斷地在顫抖。
台風肆虐足足半個小時,而玻璃上全是她的熱氣。
這一場極致的瘋狂,最終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。
*
可誰能想到?
這一場狂歡,竟會成為他們最後的溫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