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一幽,轉身往外走,不再理會房內任何人。
等進了電梯,他才把電話打了過去:
“誰乾的?”
對方又吐出了那個名字,隨即一笑:“但是,目前沒什麼證據。我也是推演出來的。那幾個施暴者估計已經出國。短時間內,誰都破不了案了。”
“為什麼你肯定是他?”
“他手下的車在那個時間點,在那段路上正好出現過。世上沒這麼巧的事。所以你呀,注意一點吧……這個男人不正常,這是故意在搞事情,想把你家鬨得雞飛狗跳。”
頓了頓,他又補上一句:“重點,搞不好是你老婆教唆的。我查了查,這人在你老婆坐牢最後幾個月,每個月都會去看望她幾回。所以,你老婆出於報複心理,乾點什麼出格的事,實屬正常。”
顧行川的眼神更深了,眼底泛起熊熊寒光:
“蘇洛不會這麼做。”
“你就這麼信她?”
“她有良知。”
“再有良知,被人折磨久了,也會瘋魔的。”
“我就是信她。”
這一次,他會選擇堅信。
因為她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,讓她不會做犯法的事。
“行行行,你相信就好。我保持懷疑態度。”
“這個人的底,你查清楚了嗎?”
“隻查到他是從京城來的,單獨立了戶口,戶口被保密處理了。如今在做外貿。和國外敏感地區的灰色人物有很深的淵源。這種人,真要乾壞事,有的是人脈,也能輕易讓這些人完成任務後消失得無影無蹤……”
“幫我查清楚他。”
“一千萬。這人應該是一塊難啃的骨頭。”
“成交。”
之前,他並沒有刻意去調查過,現在,必須去調查了。
*
顧行川來派出所時,看到蘇洛正坐在一間調查室內,很閒適地看著手上的雜誌,而他和他媽則被帶進了調查室。
警員問:“顧行川,蘇洛是你太太對吧!”
顧行川:“是。”
“她害你昏迷了一年零十個月,對吧!”
“不是害,她沒有害人之心,那隻是一場意外。”
顧行川必須強調這一點。
害是存心的。
意外,誰也料想不到。
警員深睇了他一眼,笑了笑:“你們夫妻關係好嗎?”
顧行川沉默了一下:
“不算好!”
“聽說蘇洛出獄後,一直在找你和楚思思的麻煩?”
“誰說的?”
他皺眉。
“你母親。”
顧行川麵色一淡,斷然否認:“沒有的事。她沒找我們麻煩,可能她做的事,在我母親眼裡就是給家裡添了麻煩。但事實上,她從來沒主動挑起過事端……”
警員記錄著:“楚思思出事那天,你關機了?”
顧行川:“是。”
警員:“為什麼關機?”
顧行川:“我和我太太在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