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川昏迷了三天三夜。
醒來,他看到妹妹守在床邊。
顧小單也在,正坐在邊上緊張地看著自己,看到他醒來,緊張地大叫:
“爹地,你終於醒了。真的要嚇死我了!”
撲上來就把顧行川給抱住了。
顧行川有點懵,隻得記自己在蘇洛的手術室外頭,在聽說蘇洛流產之後,又被簡從狠狠推了一把,頭右側被撞了一下,而後隻覺頭越來越疼,再也忍不住就暈了過去。
他猛地坐起,問:“我昏迷了幾天?”
“三天了。”
顧歆樂上前回答道。
“歆樂,你嫂子呢?”顧行川急叫:“她怎麼樣了?”
顧歆樂臉上頓現憤憤不平之色:“那個沒良心的,醒過來當天就和那個野男人跑了……哥,你怎麼還在惦記她?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,到底有什麼好的?配你用真心相待嗎?”
唉,一醒來,就聽到親妹妹這麼詆毀自己的老婆,顧行川隻覺得腦仁在往死裡疼。
他妹妹不是壞姑娘,她對任何人都好,獨獨就是瞧不上蘇洛。
這種偏見,在顧家,除了老太太,每個人都有。
他吸氣,閉了閉眼,強調性地叫道:“歆樂,你嫂子從樓上摔下來流產了,這事很嚴重,我是她丈夫,我要是不惦記,還是男人嗎?”
一生氣,就扯到頭部的傷口。
七年前,他差點死掉,是戰友舍命救了他,即便如此,他的頭部還是受了嚴重的傷。
並且,這傷終令他再也不能從事太過危險的工作。
兩年前,這傷複發,他能醒過來,真的是奇跡。
這幾個月,他一直在康複,雖然已恢複一定的工作量,但是,他的身體狀況其實還沒徹底好痊。
“可她用刀捅你。你忘了,你的手還被割傷了……連單單也被傷到了……她摔死活該……”
顧歆樂恨恨直叫,指著單單手上的傷叫道:
“哪個當媽的會用刀指著兒子的?”
顧行川不斷地捏著太陽穴,當時的畫麵是很驚心動魄,他不知道她怎麼下手這麼狠,但醫生的話讓他明白了:
她肯定出現幻覺了。
那把刀,在她眼裡估計就是一根普通的棍子。
“何況,你就這麼確定,她懷的是你的孩子?”
她又誅心似地補了一句。
顧行川立刻瞪了一眼過去,直把她瞪得把脖子縮了起來,才大叫了一聲:
“阿未在嗎?阿未?”
阿未立刻從外頭進來:“先生,我在!”
“蘇洛情況怎麼樣?”
他懶得再問妹妹了。
阿未回答道:“太太回海市了,同時傅淵律師已代表太太提起離婚訴說。一周後,會在海市開庭。太太……不要撫養權。隻要求淨身出戶。”
顧行川的呼吸一下變得很重:
連撫養權都不要了!
她這是徹底對兒子失望了!
流產不光讓她的身體承受了嚴重的創傷,更割斷了她對兒子最後那點骨肉親情。
沒了臍帶血,同時意味著小單的生命將一步一步走向儘頭,她這是再也不想管兒子的死活了。
“蘇洛真的是沒良心,哥,你在昏迷不醒,她不來看一眼,竟直接提出離婚……連兒子都不要了,這種黑良心的人,真是見所未見啊……”
顧歆樂憤憤不平地抱怨著。
卻被顧行川冷颼颼盯了一眼過來,她立刻就閉了嘴。
“她能離開,代表吸d的事,已經查明白了?”
顧行川繼續問道。
“是,是接太太回家的那輛車裡,放著有毒的車載香水,那裡頭被人放了料,所以導致太太的血液檢查出現了問題……”
阿未的回答令顧行川的眸子一寒再寒,“誰乾的?我爸?”
“根據車載記錄,那瓶香水,被神秘人動過,警方正在調查,不是老顧總……應該是競爭對手,想抹黑顧家,結果,卻害了太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