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小單抹著眼淚,心裡生出無限惶恐:他要死了,他要死了——這可怎麼辦啊?
“那我去求媽媽?我去求媽媽愛我可不可以?”
顧行川沒有說話,隻沉沉發出一聲歎息。
一切已太遲。
顧安泰來找顧行川,讓女兒把顧小單帶了出去,而後嚴肅地問道:“蘇洛和裴家那個七爺太太是什麼關係?”
顧行川明白了,顧安泰看到玉青珊了。
那個女人,有身份有學曆有家底,氣勢非凡,定是打了父親臉了。
“爸說的是玉青珊吧!蘇洛叫她青姨,她是蘇洛父親的同學。兩家關係很是親近。”
但是,阿未沒查到蘇如海和玉青珊是什麼樣的同學關係。
小學同學?
初中同學?
高中同學?
還是大學同學?
阿未沒查清,還在繼續調查中。
“現在出現一個奇怪的問題,陸家和蕭家都出來警告我,不許我動海天研究室……蘇洛和這兩家有什麼關係?我什麼都查不出來。”
顧安泰蹙眉:“唯一能查到的是,蕭家那位夫人,曾起訴過蘇洛,這案子還沒結束。”
“蘇洛是李教授的徒弟,李教授和蕭夫人是同校同學,除了這麼一個關係,應該沒其他關係……”
顧行川看向顧安泰:“爸,接送車內的那什麼毒香水,是您讓人安排的嗎?”
“不是。”
顧安泰一口否認。
顧行川清楚,顧安泰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,可問題是,如果不是父親安排的,誰要這麼害蘇洛?
“真不是?”
顧行川灼灼逼問。
顧安泰哼了一聲,拂袖而去:“你愛信不信。”
門關上那一刻,顧行川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拿起來一看,是傅淵打來的。
他接了:“傅律。”
“七天後,海市名港區法院1號法庭,上午9點開庭,請準時到場。”
傅淵這是來通知開庭時間的。
顧行川目光幽幽:“知道了。”
掛斷,他以雙手抹了一把臉,深吸氣:縱有千般不願,這婚卻已經非離不可了。
一旦離心,靠單方麵努力,終是求不來破鏡重圓。
那就離吧!
已傷她太深,放她自由,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了。
不知不覺,眼淚自手指縫間流出。
自古緣儘,最是傷心。
不甘啊!
好不甘!
卻已無力回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