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洛無比震驚,一個耳光狠狠就甩了下去:“靳北,你瘋了嗎?我是你外甥女……”
“你不是,我們沒有血緣關係,我也已經從蕭家的戶口本上遷出來,現在,我叫靳北。你從來是我想要的女人。以後,你也隻能是我女人。”
靳北發瘋了,使足了力氣,將她控製住,大叫著。
蘇洛起初還怕自己反抗厲害會傷到他,畢竟他現在傷了肋骨,五臟也受傷了。
可沒料到他竟這麼瘋。
“蕭靖北,你彆讓我恨你!”
她氣極大叫。
靳北不管不顧,就像嗑了藥一般,冒著會被打傷的風險,想要再次索吻。
門被踢開,身後有一股力量,將他拎了過來,甩到了地上。
是顧行川。
靳北身上帶傷,被這麼一甩,不由得發出了一記呼痛聲,麵色白了又白,眉心擰成了川字。
“蕭靖北,你他媽在乾什麼?”
顧行川觀察了一下蘇洛,轉頭怒叱起來。
蘇洛從床上跳起來,深吸氣,難壓心頭的憤怒,身子莫名就顫抖了起來——沒想到啊,有朝一日,自己最最信任的親人,竟要對自己實行猥褻手段。
果然啊,至親之人手起刀落留下的傷害,往往是最深最痛的。
她一步一步走向這個人,在顧行川驚疑的目光當中,將靳北扶了起來,而後,一個耳光,又一次重重搧了下去。
啪。
靳北往後退,神情痛苦地看著對自己下狠手的姑娘。
剛剛,他衝動了,已徹底惹怒了她。
那滿麵的寒光表明,她動了心怒。
在之前,他根本無法想象,有朝一日,他會挨她的耳光。
“蕭靖北,我感謝你陪了我那麼些年。但以後,我們不必再見麵。你心思太可怕,我交不起你這種朋友,也不稀罕意圖傷害我的家人……我會找人照顧你的。我和你,就此再見。”
無比冷靜地一刀兩斷。
離去的背景,是如此的決絕,而不留餘地。
顧行川看著,忽然真切地意識到,她,就是這種剛烈的性子,誰敢傷她負她,她必回敬——當她的心受到傷害時,她必果斷決裂。
靳北看著她,一點一點靠著牆,滑到地上,雙手掩麵,想要叫住她,想要道歉,可是喉嚨啞住了。
叫不住了。
她狠起來,會比任何人都狠。
這一點,他從小看到大,非常清楚,自己犯了忌諱——可他就是想控製她,不想她的心裡被彆人霸占了。
在之前,他忍下了顧行川,因為他覺得顧行川不會是他的對手。
可現在,陸喬翎又回來了,這個人在蘇洛的世界影響力太大了,他害怕了,以至於失了分寸。現在,他冷靜下來了,但好像已經為時已晚。
“你不滾,留著看我笑話,很有趣是不是?”
靳北忽然衝顧行川吼了一句。…。。
他最狼狽的一麵,被這個人看了去,這一刻,他的整張臉都是扭曲的,手上全是血,剛剛,被顧行川那麼一摔,手上的輸液管被拔掉了,鮮血直冒。
“你這叫咎由自取。”
顧行川譏諷。
靳北衝過去想和他狠狠打一頓,卻因為受了傷,身子疲軟,而輕易被他反手縛住,按在了床上,令他動彈不得。
這於他來說,是莫大的羞辱。
“蕭靖北,你根本不是人。”
顧行川一字一頓地控訴著:“七年前,你讓我誤會蘇洛有男朋友,害我錯過了蘇洛,現在,你還要強迫她……你簡直令人發指……”
“還有,這兩年,蘇洛坐牢,你卻不聞不問,蕭家也沒去牢裡看她一回,是你動了手腳對不對?冷眼看著蘇洛在牢裡吃儘苦頭,就是為了讓她恨我入骨,等她出獄了,她才會堅定地和我離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