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主,您沒事吧!”
一離開壽康宮的範圍,寶鵑就像是又恢複了可以說話的能力一樣,一邊帶著安陵容去尋找軟嬌和負責抬轎子的小太監們,同時,寶鵑也不忘對著安陵容關心起來。
之前,在華貴妃的翊坤宮,麵對來自於華貴妃的刁難,寶鵑心急如焚,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,隻能在一旁瑟瑟發抖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太後前來救場,寶鵑還來不及高興,安陵容就又被太後單獨帶進了內殿。
太後和安陵容究竟談論了什麼東西,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,就隻有被特許留在其中的孫竹息能夠知道了。
但孫竹息乃是服侍了太後一輩子的老人,在她身上,寶鵑根本就不可能打聽出什麼。
何況寶鵑也不敢!
經過安陵容和芳若的多次“敲打”,寶鵑早就將自己心裡那些小九九打得煙消雲散。
即便是剪秋試圖找過來,寶鵑也隻能實話實說。
偏偏現在的安陵容因為肚子裡有皇嗣,哪怕寶鵑隻想老老實實當個宮女,照樣也免不了要跟著提心吊膽。
“怎麼?你很擔心我麼?”
聽見寶鵑小心翼翼地詢問,本來還沉浸於自己思緒的安陵容回過神來,笑道:“我這不是就好端端站在你的麵前麼?我能有什麼事情?”
安陵容故意和寶鵑繞了個圈子,明知對方好奇太後問了自己什麼,可就是不說,讓寶鵑心裡像是被貓撓一樣。
“是是是,隻要小主平安無事,奴婢就謝天謝地了!”
安陵容的回答讓寶鵑哭笑不得,最後隻能這麼安慰自己。
而在安陵容坐上轎子,離開了壽康宮的同時,關於她的談論也才剛剛開始。
……
“竹息,方才安嬪說的話,你覺得如何?”
太後一邊撥動手上的念珠,一邊對著守候在自己身邊的孫竹息詢問起了她的看法。
“回太後,據奴婢看來,安嬪娘娘是個心細之人,若非如此,何以華貴妃一召見,她便派了芳若來求您搭救呢?”
孫竹息語氣恭敬,將自己的看法娓娓道來。
“雖然華貴妃跋扈,但要不是料定了她會為難自己,實在是很沒必要,而這般心細如塵,在聽聞自己父親出了事兒,也不曾失了章法,反倒進退有度,奴婢看著,便覺得安嬪不是池中之物!”
孫竹息到底是跟著太後一路熬到現在的,在看人方麵,她當然也有著一套自己的“標準”。
要是將自己的標準對應到安陵容的身上,在孫竹息看來,安陵容就很不“簡單”。
“宮裡頭的女人,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呢?”
太後笑著搖了搖頭。
她不在乎安陵容有自己的“小心思”,就像之前說的那樣,她之所以會出麵,主要就是因為安陵容現在懷著皇帝的骨血。
要不然,後宮的那些爭鬥,太後根本就不屑一顧。
而在對著安陵容進行了一番敲打之後,太後將其輕輕放過,也是因為知道安陵容不是喜歡“無事生非”的性格。
此時之所以要問問孫竹息,一是因為孫竹息了解自己的想法,說出來的話,太後也愛聽。
除此之外,就是太後打算讓孫竹息出宮去一趟。
“華貴妃的性子,已是不能指望會自己轉好了,這麼些年過來,皇帝都子嗣不豐,哀家不能再放任不管。”
太後將念珠放到桌子上,對孫竹息道:“去給皇帝、皇後帶個話,就將這兩天宮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們,彆的不用多言!”
對雍正,太後還是很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