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欣姐姐,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你和那富察氏……似乎並無恩怨吧?”
聽到欣常在給自己帶來的消息,安陵容微微一沉。
自從之前華貴妃蓄意陷害過後,她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在外走動了。
芳若目前的最大目標就是好好照顧自己,也不會閒著去打聽各種小道消息,結果就是直到欣常在前來,她方才知道此事。
話又說回來,就算皇後是要將那富察氏重新啟用,這和欣常在又有什麼關係呢?
她雖然稱不上與世無爭,不過平時就是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,輕易不會和旁人起衝突。
站在安陵容的角度來看,富察氏無論是被打入冷宮,還是再度出現於後宮之中,本身都對欣常在構不成什麼威脅。
如此一來,欣常在激動的原因就很引人好奇了。
“娘娘有所不知!”
麵對安陵容的反問,欣常在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樣子,當即便道:“誠如娘娘所言,嬪妾和那富察常在確實是沒什麼瓜葛,但其人極其囂張跋扈,早前懷孕的時候,就鬨得闔宮不得安寧,後來雖然因為那餘氏衝撞而導致小產,卻也並沒有安分下來,險些害了雲嬪,她若是重新複寵,如何讓大家口服呢?”
“姐姐這話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。”
安陵容先是點點頭,算讚同了欣常在的觀點。
緊接著,她就對欣常在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“以姐姐的聰慧,想必也清楚,如果光靠一個齊妃,就算天天去看望富察氏,也並不能夠令其離開交蘆館吧?”
被安陵容這麼一說,欣常在的表情頓時就產生了變化。
這個問題,她之前確實沒來得及思考。
本來之所以緊張,也是因為自從富察氏被皇後挪到交蘆館之後,就仿佛從後宮中蒸發了一樣,她不能夠主動出來,旁人也不會前去看望,久而久之,有關於富察氏的一切存在痕跡自然也都慢慢淡去。
可經過安陵容這麼一說,欣常在才意識到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。
齊妃不是個膽大之人,況且之前不去看望富察氏,怎麼突然間就開始頻頻走動了?
這真的是出自於齊妃自己的想法,還是另有什麼緣故呢?
欣常在越想越覺得可怕,那眼睛也是越瞪越大。
“有些事情,也實在是沒必要弄得太清楚。”
將欣常在的畏懼之色儘收於眼底,安陵容便搖了搖頭。
其實,這個問題根本就不複雜,也很容易便能夠思考出來。
齊妃一向依附於皇後,之所以會這麼做,不就是因為得到了皇後的授意嗎?
但凡不是傻子,注意到這一情況的人,都很容易想到這一層關係。
不過,想歸想,現在華貴妃一蹶不振,皇後卻反過來愈加如日中天。
在這個檔口,誰又敢去觸皇後的黴頭?
“哎,是嬪妾失言了,還請娘娘不要介懷!”
一陣沉默後,欣常在抿了抿嘴角,便主動對安陵容進行道歉。
她原本很擔心富察氏真的複出之後,會對安陵容產生不利,因此在察覺到不妙的苗頭,便立即趕過來彙報給安陵容,其餘的東西,也是在安陵容點撥之後,方才意識到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