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崢也緊緊握著肖靜宇的手,決戰在即,但蕭崢的心情卻異常平靜,愛人就在身邊,家人就在同城,還有什麼好怕的?
肖靜宇也轉過頭來,相視而笑,情意綿綿,這會兒就想將對方擁有,隻可惜在車上不太方便。
兩人抵達“君王”酒店的門廳,唐海闊說:“蕭書記,我去停車,等你們。”蕭崢說了一句“好的”,服務員已經為他們開了車門,蕭崢和肖靜宇從車上下來,走向“君王酒店”的大堂。
到了旋轉的門廳,兩人往裡走,發現另一側有一個人正出來。此人是一個外國人,將近五六十的樣子,在旋轉門的轉動之中,蕭崢、肖靜宇隻是無意間瞥了對方一眼,對方也似無意地瞥了他們一眼。
這一刻,這個外國人怔了一下,蕭崢倒是沒覺得怎麼樣,然而肖靜宇卻莫名心頭顫了下,臉色都微微地有些發白!旋轉門快速轉動,那個外國人馬上收起目光,快步走出,坐入了一輛黑色的車子,揚長而去。
蕭崢和肖靜宇已經進入酒店大堂。蕭崢依然毫無所覺,但是肖靜宇卻停住了腳步。蕭崢略帶疑惑地停下,看到肖靜宇神色蒼白,忙問:“靜宇,怎麼了?”肖靜宇急切地說:“給唐師傅打電話,讓他關注一下剛剛出去的那個外國人所乘車子的車牌!”蕭崢知道肯定是有問題了,怕多問失去先機,立刻掏出手機,打給了唐海闊:“唐師傅,剛才有個外國人從酒店出去,他乘坐一輛黑色的車子,要是你還在附近,注意觀察一下,是否能看清車牌!”唐海闊道:“蕭書記,我剛才確實看到一輛車子從我的車子旁邊掠過去,黑色的,開得很快!但是,我沒有注意車牌,不過我現在跟上去,應該能夠追上那輛車。我現在就追上去看看。”
蕭崢也沒有彆的選擇:“好,但是你要注意安全!”唐海闊道:“是,蕭書記,沒事的,看清車牌之後,我就返回!”蕭崢又叮囑了一句:“一定要注意安全,實在看不清也沒有關係,我們還有其他辦法。”唐海闊道:“明白!”
“唐師傅跟上去看了。”蕭崢放下電話,問肖靜宇,“靜宇,剛才那個外國人,有什麼不對嗎?”肖靜宇看著他,神色間依然緊張:“這人,雖然看起來是個陌生的外國人,但是,剛才在旋轉門裡,我無意間看到他的眼神,卻非常像一個人!”蕭崢問:“像誰?”肖靜宇毫不含糊地道:“司馬中天!”
蕭崢與司馬中天沒有正麵交往過,因而不知道司馬中天的長相,更不了解司馬中天的眼神。但是,肖靜宇知道。她十來歲的時候,她的父親就帶著她去疆土,見過司馬中天、司馬越。當初肖靜宇對這對父子身上的氣息、神情就不太能接受,特彆是司馬中天的眼神,那種陰沉、狡猾的感覺藏都藏不住。眼睛是心靈的窗戶,表情可以偽裝,但是眼神卻很難遮掩。隻是,世人總是被名利心蒙蔽,隻要對方位高權重,他的眼神如何,似乎都不重要,關鍵是看對方有沒權力和財富,而不是關心對方的為人,更彆說內心的善惡了!
然而,當初才十來歲、純潔如雪的肖靜宇,看到司馬中天就本能地不喜歡,更無法接受這樣的人當自己的“公公”。後來,她又親眼目睹,司馬越在雪地裡將可愛的熱依汗殺害。肖靜宇就更確信,司馬中天和司馬越都是那種為利益不擇手段、喪失人性的人!因而,肖靜宇對他們是避之唯恐不及,更不會答應嫁給司馬越。父親逼得急了,她寧願離家出走,通過時任江中省委組織部長陸在行的幫忙,下派到安縣擔任縣委書記,也因此邂逅了蕭崢。可以說,兩人的緣分也是因為司馬中天和司馬越,隻不過,關於他們的部分都是十分糟糕的回憶。
蕭崢聽到“司馬中天”四個字,十分震撼。“司馬中天?偽裝成了外國人?”蕭崢本來是無法相信的,但是自從方婭和他們談過話之後,蕭崢覺得也不能否認有這種可能性!既然蕭選能易容來到香江,那麼司馬中天為何就不能偽裝成一個外國人到香江作妖呢?這完全是有可能的。肖靜宇道:“我也不能完全確定,但是真的很像。可是,我也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司馬中天了,感覺也不一定可靠。”
蕭崢說:“先等唐師傅的反饋再說吧。”肖靜宇點了點頭:“但是,要讓唐師傅小心。司馬中天這個人,向來老奸巨猾,不擇手段。”蕭崢道:“我已經提醒唐師傅了,他說知道了。我們先上樓吧,看看爸媽和蕭援他們。”
要是那個人真的是司馬中天,和家人們同處一家酒店,這不是危險因素嗎?肖靜宇擔心家人和蕭援,說:“好,我們先上去看看。”
蕭榮榮財大氣粗,對錢財看得也比較淡,到了香江之後,該花錢的時候絕不摳門。即便在這頂奢酒店之中,他也毫不委屈家人,要了一個最大的套房,裡麵有三個房間,蕭易、葉傳英一個房間,蕭榮榮、費青妹、蕭援一個房間,蕭援是搭起來的嬰兒床,還有一間房是給保姆的。裡麵還有客廳和書房。